沈玄默眉头舒缓下来,端起茶杯挡了挡嘴角的笑意。
赵桑实:“……”
单身狗莫名感觉遭受到了暴击。
沈玄默瞥了他一眼。
赵桑实还想再劝说一下的话咽回喉咙里。
他毫不怀疑,要是他还敢再追着顾白衣不依不饶,当初医院的事还得再来一次复刻。
想到这里,赵桑实也忍不住要为自己叫一下屈:“话说回来,当初医院的事情可以还我清白了吧?某位神秘大佬世外高人突然从天而降咔咔几下把一排壮汉都揍到哭爹喊娘,换谁都得好奇一下——”
沈玄默周身气息陡然一凉,他瞥着赵桑实冷哼了一声:“你有什么清白可言?主动动刀子的不是你?”
赵桑实只好说:“……是我。”
那还不是他当时基本确定顾白衣是在扮猪吃老虎了,哪能被一把小刀伤到。
相反,反倒是他这个武力值没那么强的人冒了被反杀的风险的。
沈玄默继续冷哼:“白衣没让你进医院蹲几天算他心地善良,换成我起码得给你搞个包年套餐。拍拍屁股就全须全尾地跑了,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赵桑实:“……”
顾白衣端着茶杯给自己澄清:“别在我身上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算计,我一般不会太计较的。我又不是暴力狂。”
当时赵桑实就是单纯地想试探他的实力。
顾白衣看出来了,所以才没跟他计较,只是单纯地把他划分到了一般神经病的范畴里。
赵桑实嘴角抽了抽:“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顾白衣笑得温和又无害:“不客气。”
赵桑实默默闭上了嘴。
这俩不愧是一对!
一样能噎死人不偿命。
这顿晚饭吃得早,出门的时候外面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一轮红日在高楼的缝隙之间隐约可见。
盛夏的傍晚,暑气消散些许,路上的行人就多了起来。
赵桑实本该在路口就跟他们分道扬镳。
然而等着红绿灯的时候,远远就传来了一声女性地尖叫声:“啊!抢劫!”
聚集在红绿灯路口的人们下意识回头。
街道一侧的路边,一个穿着裙子踩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匆忙从店里跑出来,一手捂着耳朵,有几滴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里渗出来。
两个戴着头盔的黑衣男人一个抱着黑色的大包,一个抓着一个棕色的女式皮包,匆匆奔向路边的摩托车。
“我的包!”女人惨白着脸色下意识追逐,“我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