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琎拿上她的那把“皮恰克”往山上走,他辨听声音,确定人从哪个方向来之后,攀上了一颗杉树上伺机而动。
山上鬼鬼祟祟地摸下来两人,他们背对背张头四顾,明显是在找人。
丁琎居高临下,像夜里蛰伏的野兽,眼神里藏着杀机,时时准备对进入埋伏圈的猎物展开攻击。
那两人踅摸着走到树下的那一霎那,丁琎从树上一跃而下,趁其不备直接扑倒了一人,还未待那人开始挣扎,他手起刀落利索地解决掉了一人。
另一个斯坦人见丁琎突然出现,举起枪对准他,丁琎没给他扣动扳机的时间,一个飞踢踢掉了他手里的枪,反手持刀直接封喉。
树叶簌簌作响,风声之外处处危机。
丁琎知道斯坦人分头在找他和周轶,他们不会傻到只派两个人来搜山,不仅徒劳简直是送死。
他把两把枪揣进兜里,及时离开。
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两个人死了,多留无益,一个两个尚且还不费功夫,人多了就势必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周轶还等着他,当前他要以她为主。
第35章
周轶再次醒来时正值清晨,天色将亮未亮,天地间是混沌未开的朦胧。
她脑袋昏沉沉的,胀痛的感觉像是有人拿棒槌对着她的太阳穴在捶打,这一夜她像是失去了记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醒了?”
周轶反应了会儿才转过头,丁琎就挨着她坐,刚刚她也是靠在他身上的。
“你……”周轶喉咙刺痛,声音哑得像是被割破了声带,她低头咳了咳。
她的感官开始觉醒,先是听到一阵很大的发动机的声音,随后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艘船上,身体一直处在颠簸状态中,她抬眼一看才发现周围都是草垛子,她和丁琎正坐在草垛的中央。
周轶揉揉额角,对此时的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哑着嗓子问:“怎么回事?”
丁琎见她醒了,往边上挪了挪,低头看她:“你昨晚发烧了。”
周轶摸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
“现在呢。”她拨下头发上的草屑睨着他,“又是怎么回事?”
丁琎有一答一,十分有耐心:“路上碰到了一辆从牧场过来的货车,他们正好要去琼纳斯镇。”
丁琎在路边拦下这辆货车后上前询问了一番,司机师傅见他背着个生病的姑娘二话不说就答应送他们去镇上,可货车座位有限,丁琎总不好因为他们而把副驾驶座上的牧民挤下车,所以当司机问他介不介意坐后车厢时,他没有犹豫就背着周轶坐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