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一听,就道:“小蝶,把盒子盖上吧。”
小蝶便把盒子盖上,然后仍然抱在怀里。
薛宁双愣了一下,惊得美眸大睁:“安知颜!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于寒舟自己找了椅子坐了,才道:“你不答应,我何必送你?”
薛宁双气得脸颊通红,一拧帕子,指着她道:“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你!来人,送客!”
“消消气。”于寒舟坐得结结实实的,也没有人敢来拽她,笑着仰头朝薛宁双看去,“你听我把话说完,再送客不迟。”
薛宁双从前就跟她不对付,今日肯见她,也只是想看她因着贺文璟的事求她。但于寒舟都不肯求她,还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说的,让贺二爷跟我哥哥赔罪!”薛宁双一口咬定道。
于寒舟便道:“你哥哥这样顽劣,你跟薛夫人都不愁的吗?”
“你说什么!”薛宁双才不肯认,但是捏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
这点小动作没逃过于寒舟的眼睛,她便道:“你就没有想过,让你哥哥以后不再随意闹事,不无故欺人,不当街打架,不逃学,认真读书,一心一意谋前程,做个有担当有出息的男子汉吗?”
薛宁双当然想!
她特别希望自己的哥哥上进一些,不单单是她,父亲、母亲都是这样期盼的,可是哥哥就是个混账,又有什么办法?
“我哥哥本就是有担当有出息的男子汉!”当着外人的面,薛宁双一点也怂。
于寒舟笑了笑,站起身来:“既然这样,那我后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走了。”
说走就走。
她走得痛快,倒让薛宁双有些纠结了,不禁追出两步道:“你走可以,把红丝砚留下!”
于寒舟笑着回头:“怎么?学你哥哥的样子,要打劫了啊?”
“安知颜!”薛宁双气得叫她的名字。
于寒舟便顿住了脚步,知道薛宁双并不是真的贪图那方砚台,只是想服软又不好开口,因而转回来道:“我是很有诚意来的。你也知道,若非因为这件事,我都不肯登你家门的,你也别想我这样客客气气跟你说话,一个字都不呛你。”
她这样说话,就让薛宁双想起来她曾经的德性了,忍了忍,道:“你坐吧。”
于寒舟这才坐回去。
“你本来要说什么?”薛宁双在她旁边坐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