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鹭:“我这两天休息,你知道什么叫休息吗?休息就是不用干活儿。”
引光:“你怎么消极怠工啊,不就是周颂跑了嘛,瞧你跟失恋一样。”
韩飞鹭被她一句话怼得胸口发闷,伸手要拧她耳朵,但被她灵活地躲开了。韩飞鹭撵着她要算账:“你过来,我让你看看我失恋之后能有多暴躁。”
引光:“你手机响啦!手机手机!”
他的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是顾海打来的,看到来电显示,韩飞鹭心中已有预感,顾海三言两语把情况说了一遍,韩飞鹭道:“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等他一挂电话,引光就问:“咋啦?”
韩飞鹭叹气:“如你所愿,我的假期结束了。把你车钥匙给我。”
他骑着引光的电动车来到引光早上逛过的市场,除了摊主,集市内的人群已经疏散了,菜市场入口处拉起了第一道警戒线。他向把守现场的民警出示自己的证件,然后进入市场,一路找到案发地点‘天天鲜鸡店’,店门外拉着第二道警戒线,顾海站在门外等他。
顾海:“韩队。法医已经撤出来了,勘察组正在采证,”
韩飞鹭径直走向法医:“说说情况。”
法医道:“现场发现两名死者,被害时间在今天凌晨1点到3点之间,两人头部和上躯干有数道致命刀伤,凶器应该就是这把砍刀。”
法医提起手中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把半臂长的砍刀,刀刃上沾有血迹碎肉和头发。
韩飞鹭看了看:“就地取材?”
法医:“店内的刀具都是常见的中式菜刀,没有发现类似凶器的刀具,应该是凶手自己准备的。”
韩飞鹭:“那就奇怪了,杀完人留下作案工具,凶手貌似不怎么严谨。”
他从顾海手中接过手套和脚套,穿戴好了走进店内,瞬间看到满地鲜血,也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家店卖的是未加工的整鸡,将活鸡拔毛刨除内脏后出售,客户大都是大量订货的酒店饭馆,也提供零售。店内有几只不锈钢大盆,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鸡肉,鸡头和内脏堆放在一个塑料桶内,腐臭味和各种腥味叠加在一起产生的气味堪比猛烈的沼气。
韩飞鹭绕开地面的血迹,走到烧水的锅灶后,两名死者伏尸在地。他们身上还戴着围裙,面部和胸口挨了至少七八刀,男性死者的鼻子都被砍掉,凶手作案手法相当血腥凶残。
韩飞鹭蹲下身打量两名死者:“死者身份。”
顾海:“两名死者是这家店的老板,丈夫邓建荣,今年52岁,妻子张慧,今年51岁。今天早上8点钟,喜缘酒楼后厨的学徒来取预定好的货,店主夫妻也是为了赶这批货才彻夜工作。学徒发现两名店主被害,随即报警。”
韩飞鹭:“他怎么进来的?店门没关?”
顾海:“正门是关的,但是后门开着,后门外是一条巷子,取货的车都停在巷子里,他是从后门进来的。”
韩飞鹭穿过店铺,找到后门,门外是一条逼仄的深巷,巷子里还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里有一些海鲜和蔬菜。顾海道:“那是学徒开来的车。”
韩飞鹭抬头环顾,只看到一面光秃秃的高墙:“没有监控。”
顾海:“店里也没有监控。从巷子出去是友好北路,我已经让天磊去调监控了。”
韩飞鹭:“报案的学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