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桭闻言,先定住思索片刻,然后爽朗一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那晚我的确去过汇隆路街心公园西侧停车场。”
韩飞鹭抬了下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粱桭看了眼卧室,道:“子豪很贪玩,他两天前跑了出去夜不归宿,不是去网吧就是满城乱跑。26号凌晨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汇隆街公园接他。”
韩飞鹭:“既然他有手机,怎么不自己打车回家?”
粱桭:“他说手机丢了,是借路人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身上没钱还不认识路。”
韩飞鹭:“然后呢?”
粱桭:“然后我去公园接上他,把他送回曼丽家。”他拍了拍沙发扶手,“也就是这儿。”
韩飞鹭:“可是周灵均说当晚你接到的是周颂的电话。”
粱桭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周灵均只是我的雇主,我不愿意让他过多了解我的私生活。”
韩飞鹭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却依然没有打消疑心:“既然这样,麻烦你们跟我回单位做个简单的笔录。”
粱桭爽快答应:“没问题。”
韩飞鹭眼睛里流露出阴险的目光:“周灵均也得去,毕竟你们前后口径不一致。”
粱桭脸上的表情顿时紧绷,只微笑,不做声。
韩飞鹭往卧室看了看,又道:“生病的表弟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曼丽:“可是他现在烧还没退,我担心他——”
韩飞鹭突然站了起来,笑道:“发烧的人不应该闷在被子里,吹吹风透透气才是最科学的降温方式。”
虽然他还是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的态度,但是曼丽看到了他的强势,知道自己的争取一定会失败,所以只能妥协:“好吧,我去叫他。”
一行人从单元楼出来,粱桭要开车,但是韩飞鹭以自己的车宽敞为由,让粱桭等三人坐自己的车。粱桭知道韩飞鹭是为了看管他们,无可奈何坐上了韩飞鹭的车。
顾海开车,韩飞鹭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就透过后视镜往后看,看得粱桭愈发不自在,所以粱桭故意说:“今天早上我看到了新闻。”
韩飞鹭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新闻:“我去晚了一步,吴启平跳楼自杀了。”
粱桭脑子里思绪翻涌,脸上露出恰如其分的疑惑:“他为什么会自杀?”
韩飞鹭望着窗外略一沉思:“当时他在接一通电话。”
粱桭默默地盯着他脑后:“谁的电话?”
韩飞鹭:“一个女人,我怀疑是这女人在操控他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