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刘雷雨的视线,杨氏拿起那枚玉环递给她:“这是禁步,是压裙用的。”
这么一说,她又想起来刘雷雨长这么大,连裙子都没有机会穿,眼角不由得泛了红。
刘雷雨被这些金银珠宝迷花了眼,正处在震惊的兴奋之中:“娘,这些都是我们家的吗?”
能换多少麦米啊!
“傻瓜,精米不好吃吗?”
杨氏把这堆财宝分成两堆,金银一堆,玉器一堆:“这些都是咱家的,从前你父亲在时,家里境况还过得去。”
她捡出那两枚平安扣,统统递给刘雷雨:“这是你出生前你父亲从玉器行里订的,不是特别好的成色,一枚大约能换二两银子吧。”
一听这价钱,刘雷雨捧着那平安扣感觉都压手:“二两银子,就是整整两千文钱,能买,能买……”
她算不出能买多少精米了。
另外那只禁步倒是碧绿碧绿的好颜色,那是杨氏当女儿家时的穿戴,她从小习武,最是文静不起来,当时家里长辈便赠了她这枚禁步,是劝诫她注意身份。
那枚金镯也是长辈遗物,她捏在手里,想了想还是又放了下来。
“这银戒是你父亲的;簪子是我往常戴的,可惜是个样子货,里头是空心的。”
刘雷雨听着,一边点头“哦哦”的胡乱硬撑着,脑子里还满满都是精米和麦仁,回不过神来。
最后那玉牌叫杨氏也扔在了银戒和银簪一堆里头,刘雷雨刚想听听玉牌的故事,却看见杨氏顺手举起旁边一块山石,“咚”的一下向着那堆砸了下去。
“呀!”刘雷雨吓得跳了起来。
她又慌又急,不明白母亲为何有这番举动;又心疼那漂亮的玉牌,眼看着就碎成了好几块。
母亲砸碎了玉牌,撇到一边,又将那银戒和银簪用力多砸了几下,硬是咋成了一坨小银角子,看不出原来的半分模样。
“咱们要下山去换米粮,拿着这戒指和簪子去,太招人眼了,只有毁成这模样,才安全些。”
杨氏看着女儿心疼肉紧的模样,便跟她好好解释:“这玉牌是我从前捡来的,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东西,不好拿出去。砸碎了反而好,这玉牌成色好,即便碎了也能换好些精米给你吃。”
说着杨氏还故意揶揄了刘雷雨:“瞧你那守财奴模样,就这么心疼?”
刘雷雨不好意思的笑:“我就是,就是看这玉牌怪好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