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是死了,你会高兴,还是会有那么丁点的难过?&rdo;
霍世钧望着善水,忽然问道。
善水心微微一跳,抬眼望去。见他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柴火垛上,唇边挂着丝笑,说话时的神qg,像认真,又像在戏谑。
善水微咳了下,看着他认真道:&ldo;你命大福大,要说死,也应该是我先比你早死才对。&rdo;
霍世钧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抽了条柴火,加进火堆中。又看她一眼,改口道:&ldo;我是三天前才通知你这边的事。三天里,你又要读经,又要做腰封,辛苦你了。还有,你对妗母说的那些话,说得很好。妗母这么快能下决心,你功劳不小。&rdo;
善水略微一怔,随即道:&ldo;不过是凑巧而已,没什么的。我也不辛苦,不过是在尽我职责而已。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为我还受了伤,我心里很感激。实在无以为报,往后我一定事事会以你为先,绝不再惹你不快。&rdo;
霍世钧露出惊讶的表qg,皱眉道:&ldo;你这是怎么了?&rdo;
善水诚挚地说:&ldo;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那天吵架的事,全是我的不对,我错怪你在先,又放纵自己脾xg在后。这几天我都在自省。你当时教训我的那些话,说得很对。女子是要守本分的。何况我还嫁了你这样身份的一个丈夫。我既享了世子妃这名衔的荣,便也要承担这名衔的责。这道理我本来也知道的。只是那时脑子一时糊涂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就冲你胡乱发脾气。全是我的错。往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rdo;
善水现在说的这些,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男人不就要一个听话的乖巧妻子么?她之前恃宠而骄,结果被他当头来了个棒喝。痛定思痛之后,终于承认&ldo;守好本分&rdo;,这才是最正确的夫妻相处之道‐‐她一早其实就知道该如何的,只是对着是自己丈夫的这个男人,有时候舌头跑得比脑子快了一步而已。而现在,她终于下定决心了。
善水说完了,见他却没意料中的反应,眉头反而渐渐拧了起来,立刻知道他不快了,赶紧又补一句:&ldo;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反正我人都来了,来chun走还是留,全由你决定,我都听你的。&rdo;
霍世钧盯她半晌,哼了一声,道:&ldo;你突然这么听话,我还真有些不习惯。&rdo;
善水眨了下眼睛,朝他笑道:&ldo;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啦,我说的都是真的。&rdo;
霍世钧不再说话了。善水看得出来,他还是不高兴。心里禁不住也有点郁闷。
这男人,实在是难伺候。她跟他闹,他大发雷霆。她现在决定顺着他了,他还不痛快……
善水暗叹口气,起身光脚踩着地面到了门口,稍稍开了条fèng隙看出去,见雪已经下得如同扯絮,天色暗沉无比,刺骨的寒风似能钻进骨头fèng里去,赶紧裹紧身上他的那件大毛氅,关门上了闩,回头看了下他的脸色,到他跟前小声劝道:&ldo;这天一时半刻地也亮不了。你辛苦了大半夜没合眼,还受了伤,要不躺下来睡一觉吧?我帮你守着添柴火。&rdo;
霍世钧看她一眼,道:&ldo;你去睡吧。我不困。&rdo;
善水犹豫了片刻,觉得与他这样相对gān坐着,时间更难熬,只好侧身背对着他,蜷缩着躺了下去。整个人很快被火堆烤得暖洋洋,正晕晕yu睡,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柴火爆裂时的噼啪声,猛地惊醒,扭头看向对面的霍世钧,见他还靠坐在那堆柴火垛边,双眼合着,头微微侧向一边,瞧着像是睡了过去。
他那边离火堆远些,身上穿得也少。善水犹豫了下,终于还是从地铺上爬了起来,拿了盖在身上的那件大氅,朝他蹑手蹑脚走过去。到了近前弯腰下去,轻轻将大氅盖在了他身上,刚要直起身回自己的地铺上去,忽然见他睁开眼。
善水没想到他竟还醒着。仿佛做了亏心事被人抓个正着似的,脸有些发热,赶紧比划着解释:&ldo;我那边被火烤得太热,身上都出汗了……&rdo;
她话没说完,那只比划的手忽然被他拉住一扯,整个人便跌坐到了他腿上。
&ldo;真出汗了?我摸摸……&rdo;
一只微凉的手掌灵巧地钻进了她的衣襟里,很快挑开里头那抹薄软的衣料,掌心便贴在了她被火堆烤得炙热的隆起肌肤之上。
她被骤然袭来的凉意刺激得打了个颤,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拦那只手,低声道:&ldo;你受伤了,不要……&rdo;
&ldo;由不得你不要!&rdo;
他的手改抓住她的衣襟,往肩两边一扯,她便城池失守,立刻半o于他的眼前。
&ldo;我记得你刚说过,往后全都听我的。这么快就忘了?嗯?&rdo;
他的浓眉已经纠在一起,衣袍散开,全身肌绷rou贲,目光肆无忌惮梭巡过她的身体,丝毫没有遮掩里头暗涌的qg-yu。
善水吓了一跳,心忽然怦怦跳了起来。
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他不会让她轻易过关。
&ldo;你刚罗里啰嗦说了一堆,意思就是说你要痛改前非,往后做个贤良的世子妃?&rdo;他的手搭到了她的腰后,将她重重压向了自己的胸膛,两人肌肤紧紧相贴,她听见他发出一声舒畅的□之声。
善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急忙点头。忽然觉他弓起了腿,整个人便随他高高坐了起来,胸口正落到他嘴前,被他张口一下含住,立刻吮啮起来。
那种熟悉的又疼又痒的感觉再度袭来。善水扭着身子,想逃离这种难耐的折磨,他仿佛觉察到她意图,紧紧箍住她细细的腰身,口舌更用力地拉扯撕咬她娇嫩的樱颗,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睚眦比从前更甚。
善水难受得几乎要哭了。撕扯他头发,他不放。改成捶打他肩膀伤处,他仿佛早料到了,她手刚抬起来,就被他一把捏住。
&ldo;疼死我了!滚开!别碰我!&rdo;
善水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现在只剩一张嘴还能动,立刻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