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见他目光有异,知道不妙了,忙往后仰了下头,却正合他心意,整个人顺势便压了过去,把她扑倒在榻上。
&ldo;你gān嘛?&rdo;
善水忙伸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脸。嘴里因含了杏脯,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霍世钧早心痒难耐,拨开她的手压在头顶,自己用另只手固住她脸阻她避让,头便压了下去,伸舌轻轻舔她嘴角残留的药汁。
这动作实在暧昧邪诱,被他舔过的唇角处像有虫在爬,善水一张脸顿时爬上了杏烧云火,虚哼哼道:&ldo;不要……大白天的……&rdo;
这话入男人的耳,与其说是拒,倒不如说是变相的诱惑了,哪里还会真听话?再说了,霍世钧自从新婚夜被她拒吻,便似落下了个心病,对亲她嘴这件事,更是执着。都这样了,哪里还会放过?再舔几下她的嘴角,舌就撬开了樱唇探入,卷了被她含得半化的那颗杏脯吞入自己腹中,再缠住她唇舌便不肯放。二人口间津液哺渡,鼻息苦甜氤氲,真真是个滋味消魂的缠绵之吻。
被打发了出去在外的白筠等了许久,也没听见里头传唤,倒是隐约传来几声可疑的声响。她先前在王府时,也历过数次了,自然明白为何。现在有了经验,倒没起先几次那么慌了。只是见这里是客栈,虽是最清幽的上房,且为了避免冲撞到世子妃,边上几间屋也都空着,但毕竟是在外,不敢怠慢,自己略站远了些便守着。等了一会儿,忽然看见冯清过来,忙迎了上去。
冯清停住了,道:&ldo;本地县令消息竟很灵通,一大早地便领了群乡绅耆老过来要请世子安,都在客栈门口等着呢,我也打发不去,这才来通报下。&rdo;
白筠踌躇了下,到了门口,朝里咳了一声,把冯清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
里头的榻上,罗衣已解,襦裙也半退了,霍世钧毫不隐晦,撩高自己的衣摆,大喇喇地将qg动狰狞之处大白于外,抓了善水的手要引到那处,令触抚。
这却是头一遭了。
青天大白日的,善水只瞟了一眼,见比前次罗帐昏灯里瞧着时仿佛更要蛮狠张扬,他又脸皮厚实毫无避丑的意思,顿时面红耳赤,闭了眼睛把脸埋在枕里不去看,捏紧了粉拳死命不肯就范,男人边哄边迫,两人正拉锯之间,门外忽然传来这声儿,善水松了口气,忙露出半张脸,睁开眼小声催促:&ldo;快去快去!&rdo;
&ldo;不见!&rdo;霍世钧随口道了一句。趁她说话分心的当,终于将她手qiáng行压了上去,趁势带着又揉蹭几下,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善水心怦怦直跳,尽力忽略掉自己指间触到的那种异样炙烫感,喘息着道:&ldo;就那个县令的话,你不见也无妨,只还有乡绅耆老。那些都是寻常百姓,也是你霍家的子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特意来拜,你要是不见,太不近人qg了。人家嘴里不敢说,心里会怎么想?且你在外,一言一行,皆不能随心所yu,因代表了皇家风范……&rdo;
霍世钧被她念得头疼,皱眉打断了道:&ldo;就你话多,罗里啰嗦!&rdo;
他嘴里虽这样说,手上动作却停了,只还不肯起身,一脸被扰的不快。善水暗叹口气,只好凑到他耳边继续哄:&ldo;你快去吧!等晚上。晚上我就依了你,随你如何……&rdo;
霍世钧得了好,这才勉qiáng放开她手,扯了被衾裹住她身子,自己翻身下榻理齐衣物,又看一眼,见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小脸,脸颊上还飞着红晕,一双眼睛睁得滚圆地望着自己,仿佛还带了丝戒备之色。qiáng压下心里那种立刻做了她的念头,到桌边喝了半壶的冷茶,定下了心神,低头见无异了,这才开门而去。
本地县令原本早就听说过这永定王府世子的昭著恶名,此番他过来了,不敢不来拜见。现在见着了真人,见他虽年轻英傥,只一张脸却始终没什么笑,远看近看前看后看,怎么看浑身都透出丝凉气,原先想攀附的心顿时被浇了个gān净。午时设宴本县最好的齐福楼,一个个面上虽陪着笑,心里却都有几分战兢。至于霍世钧,他看什么听什么,心里都只记着他那个女人一早最后时应下的那句话,哪里有心qg应付旁人?恨不得立刻赶回去才好。宾主心照不宣,故而这场筵席空前迅速,酒未过三巡便糙糙结束,霍世钧立刻赶回客栈,此时晌午刚过没多久。
善水今天身子比前几日松快不少,早上霍世钧去后,她又躺了一会儿,觉着腻了,便起身穿好衣服下地溜达了几圈。用过午膳开了南窗,见旭阳照she过来,暖煦可喜,便与白筠雨晴一道坐下,一边晒着日头闲话几句,一边看她俩做针线。没想到没一会儿,霍世钧便回了。白筠识相,服侍了茶水后,立刻便与雨晴退了出去,让出了地。
霍世钧把门窗一关,二话没说抱了善水便上榻。善水知道这回是避不了了,便是白日也只能由他了,只想他别太蛮狠便好。半推半就地很快衣钗委地,喘息甫起时,门外竟又传来了白筠的唤:&ldo;世子,有人急找!&rdo;
霍世钧一滞,从身下羊脂玉般的一片脖颈上霍然抬头,朝外怒道:&ldo;说我有要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rdo;
白筠的声犹疑了下,降了好几个调,变得小心翼翼:&ldo;是……侍卫长来了。说有急事……&rdo;
侍卫长便是霍云臣。
霍世钧一怔,与善水对视一眼,低声道:&ldo;你等我回来。&rdo;说罢便放开她匆忙下榻,很快开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