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臻,他是?我爸爸。”周易打断我。
你说什么??!
周易的长发松松散散地散落着,她拧着眉,看着我,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怎么??你要保住那几?个矿?”我不解,只?要手里有矿,周成仁的资金来源就不会断,他就不会停止打周易的主意。打蛇打七寸,打人要打脸,这个道理没道理周易不明白。她还在顾忌什么??可笑的亲情吗?
“你的手机呢?”我转移话题,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和周易吵架。
周易皱了皱眉,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扶着她,让她躺下?,“刚回来和我爸爸吵架,他给摔了,然后我就被软禁了。”
“是?你录下?来自己被打的视频了吗?”周成仁不会无缘无故摔周易的手机,除非手机里有什么?让他暴怒的东西。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周易一个成年人,被亲父亲家暴,以加州的律法,足够周成仁喝一壶了。
“嗯。”周易点头。
能提前?录制视频,那就是?早就谋划好的。以周易的个性,说不定可能是?故意激怒周成仁。她到底在干什么??估计激怒周成仁,让自己被打、被软禁、被下?药,但还不让我出手,这是?干什么??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夜深了,周易的身体到底还没有恢复。她头靠在我的肩上,发丝自然地垂落在我的胸前?,偶尔落下?的几?根在我的手臂上,我偏头,看向?周易,顺手将她的长发拢起来。
“那几?个矿石周家的命根子,不能断。”周易的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因为病号服的宽松,我很?轻易地看到了她衣服下?的淤青。
我忍不了,真的。
强忍住鼻尖的酸涩,我频繁地眨了眨眼,偏头不看周易的身子。
“你……你怎么?……打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平常一样?。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周易被她爸爸这样?对?待,我的眼泪根本就忍不住,凭什么?啊,凭什么?!
“齐简臻。”
听到她叫我的名字,我吸了吸鼻子,应声:“嗯,我在。”
“别哭了,我心疼。”
你心疼,难道我就不心疼吗?
不管周易快要睡着了,我翻身抱着她,埋首在她的肩头,放任眼泪留下?。
她静静地抱着我,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