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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这难道还不美妙吗？&rdo;托里尼喘息未停，冲我叫道。&ldo;我们导演得难道不出色吗？&rdo;

&ldo;很了不起。&rdo;我简洁地回答道。

&ldo;但愿如此。&rdo;这位黑帮老大反唇相讥说，&ldo;单是休•贝宁格汽车厅里的那场行动就是一场轰动新闻‐‐我说得对吗？&rdo;

&ldo;报纸上会登满了它，&rdo;我回答说，&ldo;收音机和电视机里肯定不再播放别的了。&rdo;

托里尼的眼睛眯细了，脸上的欢快凝住了。他压低声音，声调吓人。

&ldo;科顿先生，您真以为您能吃得消吗？&rdo;

&ldo;我只是弄不准您在讲什么，托里尼先生。&rdo;他彬彬有礼，那我也不失风度。

&ldo;您想取笑我，科顿先生。&rdo;他以一位谆谆善诱地跟孩子讲话的父亲的口吻说道，&ldo;您要是这么诙谐，那您的行为可能是因为您无法违背您的天性。只不过我认为，您若知道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就更聪明了！&rdo;

&ldo;明白，&rdo;我回答说，&ldo;全是因为那场欢迎仪式。听到这么多的笑声我以为你们不会反对来一个小小的玩笑呢。&rdo;

&ldo;处在您的处境我是不会开玩笑的，&rdo;托里尼厉声回驳道，&ldo;连黑色幽默都不会来。您来日不长了，请您记住：玩笑由我来开‐‐别人都不行。我决定什么时候笑‐‐别人不行。我决定什么时候哭‐‐别人不行。什么时候死，这由谁来决定呢？现在您可以回答了，科顿先生。&rdo;

&ldo;这问题很难。&rdo;我回答说。

他蹙起额头。

&ldo;这有什么难的？&rdo;

&ldo;我想，您是想说您也能决定生死，对吗？&rdo;

托里尼微微一笑。&ldo;正是。您很想否认此事。您想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您的同事们会来救您。&rdo;

&ldo;是这样的。&rdo;我附和道，&ldo;我身后有许多重要机构撑腰。&rdo;

&ldo;啊哈！&rdo;托里尼叫道，&ldo;我明白！您讲的是联邦调查局、纽约警察局‐‐还有什么？&rdo;

&ldo;我想，这些足够了。&rdo;我说道，&ldo;要是我数说纽约市内及其周围的其他警局的话，您可能又会以为我想取笑您。&rdo;

&ldo;嗯……&rdo;托里尼搓搓下巴，回头望着他的手下们。&ldo;他这话可能讲对了，是不是？&rdo;

那些冲锋枪手注意到托里尼在等着赞同，他们附和地连连点头。

托里尼重新转向我。&ldo;您真通情达理。我给您一份额外奖赏吧，科顿先生。在今后的复仇过程中，我要找机会让您小小地轻松一下。也许是在快结束时赐您一颗子弹。具体怎么做我还要考虑考虑。&rdo;

我沉默不语。

托里尼自言自语了一会儿。

&ldo;这下您无话好讲了，是吗？&rdo;他笑着说，其他人又跟着笑，但托里尼一个手势就让他们住声了。&ldo;直到刚才您还在想您能采取什么行动，对不对？让我告诉您吧，您错了。甚至毁坏坦克也或多或少是计划好了的。我本以为您会搬块岩石砸碎坦克的。&rdo;他一挥手。&ldo;可是‐‐这样也很好。演员也有一定的自由，不必拘泥于剧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