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将脸埋进秦韵怀里,秦韵心里叹口气,司桁这厮太着急了,会吓着卿卿。
“阿韵,我外祖父怎样了?”祝温卿想到镇国公,精神头上来,仰头望她。
秦韵抿了下唇,眼神欲言又止,祝温卿拉紧她的手,越拉越紧:“阿韵,你跟我说好不好,我外祖父还好吗?”
说着,一滴泪又留出来,像火球似的砸在秦韵心上。
秦韵拿出手帕,擦干净她的泪痕,道:“卿卿,五皇子谋反,先皇退位,不日太子将登上龙位。”
短短几句,道尽后面的腥风血雨。
祝温卿回忆起太子,可是她对太子的印象只停留在马球会上。
那日永远穿着明黄色华服,脸上露着笑,只是那笑未达心底。
祝温卿想到司桁,司桁也是永远这样笑着。
“镇国公掌管整个朝廷最大的军权,若此时太子或五皇子谁得到镇国公的支持,对于皇帝来说都是岌岌可危,所以,镇国公出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秦韵顿了下,望了眼祝温卿沉重的脸色,思考下,还是把所有都说出来。
“镇国公如果事先已经投入五皇子党羽之中,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但若镇国公未入党羽,那便无事发生。”
秦韵分析头头是道,祝温卿眼神茫然,她的外祖父就是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莽夫,怎么卷入党羽之争!
况且,她再清楚不过,外祖父也是不在意官场职位,不然,天子召他归京,他为何不归!
他怕他离开边境,无人再护边境百姓!
外祖父心中只有天下、只有百姓!
“卿卿,现在要振作起来,你现在是镇国公的希望!无论镇国公是否有事,你都要挺住,为镇国公找出一条血路来。”
在上京,在那个诡秘阴暗的朝廷上,黑的可以是白,白可以是黑!
祝温卿错愕盯着秦韵,久久不能从秦韵的话里反应过来,秦韵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闭上嘴。
“阿韵,你”
“人都是要长大的,我不可能永远做天真的姑娘。”秦韵看得很开,祝温卿心里反而一阵刺痛。
她认为她要保护好的姑娘,现如今还要反应过来保护她。
祝温卿自嘲笑了下,反握住秦韵的手,脸上也多了一抹坚定。
她不能就这么屈服在司桁的权力之下,她要为外祖父、为她身边所有人、也为她自己找出一条路来。
秦韵见祝温卿坚定起来,心落了下来。
彼时,裁缝委屈地圈坐在地上,控诉祝温卿反抗的行为。
“世子,那姑娘可真刁蛮,居然掐我这老婆子,都没有温顺典雅大家闺秀的模样。”
那裁缝见司桁没有替祝温卿出声,知道自己想对了,司桁就是不在意祝温卿,那女人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
更是自作聪明地道:“不过世子您放心,老婆子我已经教训那丫头,我”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被踹倒在地上。
踢在胸口上的那一脚,差点让她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