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看向白雪,“你们先出去。”
门被关上,他拍拍她的手背,“明珠,松开手,我要戴上。”
明珠破涕为笑,却不想这么快就被哄好,显得自己没脾气,于是手上的劲儿一点没撤,“我不、我不给你了!”
她哭得声音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不识货!”
什么她选的衣服白得像奔丧,选的玉簪不稀罕,不要拉倒!
时雪轻轻抚上她泪湿的脸,情难自抑,俯下身在她的额头用唇片印了一下,如同雨滴坠在湖面上,那温柔的触感由一点扩大为一整片,最后直击心灵,让整个灵魂都沐浴在宠爱中。
明珠抬起脸,那种柔软的干燥感又从额头滑到了她的鼻尖,停在这里。
她看着时雪潋滟的眼睛,迟钝地问:“师尊,你做什么?”
她恍恍惚惚,她怕不是在做梦吧……
“你要我这样窝着多久?”时雪浅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向来笑不露齿,明珠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观察他的牙齿。
很白,很整齐,每一颗都像他的人一样漂亮。
他扶着明珠站起来,又将她拽到床上抱住。
“明珠,”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暗哑而低缓,“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知道簪子是你送的,而不是灵尘送来的,我有多开心?”
明珠很煞风景地吸了吸鼻涕。
“我发誓,我此生从未那样开怀过。”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了,把胡思乱想了一整个清晨的话说出,“明珠,你有齐天寿命,我想陪着你走下去,好不好?”
明珠的脑子已经坏掉了,她迷茫地点点头,“嗯……”
时雪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他满心愉悦,他还从不知道,有人可以一举一动都牵绊着他的情绪,让他大起大落,从天上跌到地府,又重新从地府返回人间。
“你怎么知道我有齐天寿命?”她问。
时雪幸福地闭着眼睛,答:“因为你是凤凰,是上古神族,你本就是神,属于天庭,但是血脉还未觉醒……”
说到这里,他睁开了眼,见明珠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有所震撼,半是埋怨半是感叹,“你怎么什么都不在乎?”
明珠坦然地直视着他,“我不管过去我是什么,我现在就是猫头鹰。我是当猫头鹰养大的,以后也只想做自己,不想做别人。”
时雪迅速掩下自己的惊讶,“都可以…”
他对神族所知不多,只知道凤凰在血脉觉醒后才算是真正的神,就像鲤鱼跃龙门一样。
“你可想去找你的同族?”既然世间有她这一颗凤凰蛋,肯定在某个地方就有着其他的凤凰在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