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大了,大了!
十月抱着小鸟絮絮叨叨,无非就是今天新出炉的八卦,仙尊先是被一群女人给围堵了,后又被儿时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找上门来,正焦头烂额着。
小鸟窝在十月的手里,笑着看她兴奋到发红的脸,刚才那点小伤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有朋友真好,小鸟想。
晚上小鸟回了雪地,一推开门,被里面的布置惊呆了。
她错愕,砰的关上了门,晃了晃脑袋。
一定是开门的方式不对。
小鸟环视周围,呼啸的寒风和纷纷扬扬的大雪,孤零零的一座小房子,这就是仙尊的居所没错。
但是……
她再次打开门,一颗假树映入眼帘,似乎送来的人也知道这棵树的做工不怎么样,还点缀了几朵真的梅花在上面。
一个大火炉放在床前,里面燃着木炭,热气扑面而来,暖和极了。
家具全部换了,简朴的桌椅柜成换成了土豪版本,唯独她一直睡觉的那个小垫子没有换掉。
豪华大床上围着奢侈的东海鲛纱,床架上坠了四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小鸟擦擦爪子,跳了上去,又被弹了起来,她一脸震撼。
这也太软了吧……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知不觉睡着了。
时雪冒着风雪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小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样子。
小小肚皮起起伏伏,圆滚滚的,不知被她那个小师姐喂了多少米。
与黄山来的黄家人周旋了一天,他疲惫不堪。
厚实的袍子被搭在屏风上,时雪摘下白玉冠,揉了揉眉心,斜斜倚在椅背上休息。
肩头一重,是小鸟落在了上面。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双顶漂亮顶漂亮的双眼如今布满细密的红血丝,小鸟自责地问:“仙尊,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时雪倦极,迟钝地眨了下眼睛,她指的是在议事殿?
小鸟的羽毛火红,像一团火一样温暖,但此时这团火蔫儿了,“仙尊,要不然我还是走吧,伤也好了,我可以继续去找爷爷了。”
反正她留在这里也只会惹仙尊生气。
仙尊几乎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总是不冷不热的,动不动就训斥她,连着李未师兄都受到牵连。
今天的时雪格外心累,他亲自把小鸟挂在假树上,落下的手臂犹如牵线木偶般迟缓,“过几天再说。”
过几天?
小鸟心中酸楚,原来仙尊真的想让自己走……
从一开始仙尊就不想让自己留在这里,不过是看在姨姨的面子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