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叔起身看着台上二人,几度欲斥,最终不过重重长叹,跌回座椅。
阮重笙亦转头道:“若二公子执意选择前者,就先过了我这个替擂吧。”
他这话已经毫不掩饰自己护定了吴千秋的意思。
阮老爷子突然睁开眼,“胡闹!”
阮重笙道:“老爷子,三姐于我是至交好友,我不能不管!”
哪怕这是他不该管的事。
他做不到冷漠。
一片唏嘘感叹中,一把剑,掷地有声。
“……好,如你所愿。”
对面的二公子侧首看来,眼中一片冷冽。
吴千秋的伤看着吓人,阮重笙细细查探后说:“幸好只是灵力损耗重了些,外伤不太严重。”
她自己看了眼身上伤,与他道:“无碍。”
阮重笙坐在床头,姐弟两人相顾无言。
……吴千秋压低声音先开口:“你来替我出什么头?”
阮重笙反问:“三姐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就自己来了阮家,又是什么意思?”
吴千秋哑然,端看他半晌,竟是笑了:“似乎长高了些。”阮重笙观她神色恍惚,不知是否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阮重笙看着她半合着的眼睛,声音放缓:“三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千秋睁开眼打量他,飘忽道:“你最好不知道。”
“与我有关?”
阮重笙心里衡量一番,再看她神色就觉得有异,诧异:“当真与我有关?三姐,究竟是怎么了?”
“……别多想,只是他言行有些在过了,我终究不乐意忍他一辈子。”
阮重笙哪里相信:“三姐!”
吴千秋靠在床头,沉默了很久,张嘴说要喝水。而杯子攥在手里的时候,她又握在手里几度旋转,嘴唇都没贴上去。
阮重笙明白她这是想说什么。果然,吴千秋开口:“其实也只是一点关系而已。阿笙,你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吗?”
吴千秋神色庄重,不似随口一问,阮重笙正襟危坐起来,认真回想:“当年我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拿着一奇怪的乐器……”他将当年记得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她。
吴千秋道:“果然。”她翻身起来,全然不顾身上剧痛,握住阮重笙手腕,神色庄重:“阿笙,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那个’阮笙‘其实是云天都的东西?”
阮重笙顿时微怔,“……什么意思?”他模糊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一个乐器……能说明什么?
“阮笙落到了灵州手里。”
吴千秋将她所知一一讲述出来,神色相当凝重:“我听阮卿闻的意思,是有人经木摇露的手,刻意交付给邀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