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上苍显灵,伴着一串笑声,一位扛着刀的妙人大步而来,临近时摸着下巴笑道:“劳烦松个手,我借他一用。”
“三姐!”
阮重笙大喜过望,趁机挣脱束缚冲了过去,抱着人无比委屈地哀嚎:“你看看他!老欺负我!”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这感情我可管不了。”吴千秋拖着他下巴仔细查看,皱皱眉头,“不过你这下手也忒重,看看他这耳朵都红肿了。”
贺摇花往后一靠,轻蔑地冷哼一声。
吴千秋见状又忍不住开口:“木七还寻你呢,你们灵州的事儿你多少管一管。”
贺摇花:“不劳费心。”
吴千秋咬牙:“谁稀罕管你啊,要不是看在——算了。你们灵州那位摇露姑娘现在还跪在白先生门前呢,你不管管?”
阮重笙:“……哈?”
贺摇花被逮去了白先生处,阮重笙却跟着吴千秋一路步行,去了她的院子里。
“尝尝这是什么。”吴千秋推盏。
阮重笙挑眉,一饮而尽后惊奇道:“糊涂仙?好姐姐,你何处寻来的?”
“当时在金陵喝过,觉得味道不错,便托人捎了些许上来。”吴千秋眉开眼笑:“就知道你喜欢。”
阮重笙果真喜欢,一连喝了大半坛,一擦嘴角才想起另一回事,“方才三姐说的木摇露是怎么了?”
“那个呀。”吴千秋却是心情极好的模样,风轻云淡:“她想当阮家的女主人,邀明月平素最恨男女之情,便要将她逐出师门。她去求木摇霜给她撑腰,但木七维护我了些,她便自个儿动了小心思把这回事闹开了,想逼我呢。白先生厌恶这等做派,直接把事戳穿了,发话让她滚回家去,灵州也不认她,所以嘛……”
阮重笙惊奇:“这石头把脚给砸肿了吧?那三姐你这是打算……”
“打算去求情啊。“吴千秋道。
阮重笙直接站起来了,踱步几番,恍然:“明白了,三姐这是以退为进!”
用落落大方的态度彰显自己名门之后的风范,衬得那位小家子气,又可翻转他人闲言碎语,真是个好法子。
“那三姐为何还带我来喝酒?”
吴千秋抚掌而笑:“不着急,阮卿闻今个儿跟你对上受了些伤,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她一时半会起不来。来来来,咱们再温一壶酒吧……”
阮重笙默默咽下那句“其实我也受伤了“。
姐弟两个说了会话,阮重笙道:“这酒也喝了,咱们该去了吧?”
吴千秋挑眉,伸个懒腰,“走吧。”
走到一半阮重笙问她:“三姐,你如今怎么看阮卿闻?”
吴千秋没立刻回答,她想了想说:“这么说吧,他就是吴家的依仗,我呢得讨好他,本本分分当好我的二夫人,未来或许还能成家主夫人。我跟他相敬如宾最好。举案齐眉我自个儿也觉得有些磕碜,还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