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湛扑过来把人抱起,又一起跌入高枕软被中。
嘴里犹在委屈不停地叨逼着,“他坏了我多少好事,我已经够忍让他了。你说的都给他攒着的,到时不许心软……苏禾禾?”
雨点般的轻啄在眼角唇间徘徊,讨着说法一样纠缠着。
出月子后在一起,钟湛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少了些急迫和颠狂不顾,从容了却也难缠邪魅起来。
“好……我记着……”苏禾禾撑着手,尽量让自己不被诱惑。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丧权辱国的条款她在不清醒下已经签了好多了,再不想被钻空子了。
钟湛这会儿还特别体贴地给她稍让出些喘息的空间,只额头和她相贴着,呢喃细语般一条条讲着要求,“等他会爬了就不能哄睡了。”
“嗯……好。”
“一岁了就给他分出去单睡。”
“哦,行吧。”
“一岁半了自己泡奶吃饭。”
“你要能教会,我没意见。”
“二岁他自己的事儿咱就不管了啊。扫地擦桌子跑腿儿也能帮忙了。”
“行,你只管教。”见他一直都在拿小豆子说事儿,苏禾禾也放松下来。
“三岁了,他就该教给我管了,找你哭,你也不能护着。”
“你行你上,我保证不插手。”苏禾禾好笑,后世三岁的小孩子还带着尿不湿吧?她倒要看看钟湛到时能怎么管理小豆子。
“后天妈走了,咱们一起洗澡。”
“哦,我都听你的……不是,钟枝枝你又套路我……”苏禾禾反应过来后,就要挣扎着起来去锤他。
“你可是言而有信的苏禾禾,你答应了啊……”得逞的人轻笑着俯下身来……
又是一夜花好月圆,俪影双叠,恩爱又绵长。
——
无论安华再怎么不舍,她也得走了。
钟秉川那里离不开她,小豆子满月后,他已经打过来两个问她归期的电话了。
林阿姨也说,安华走后,钟秉川胃口一直不好。回来没人说话,他后来干脆在办公室呆到要就寝了才回家。身体状态也差了很多。
少年夫妻老来伴,安华自然也要心疼顾惜他。
再舍不得孙子,也只能回去了。
和儿子儿媳约好了今年过年一定要一家三口回燕城,安华才万般难舍地回去了。
说实话,这次安华来陪伴照顾,两人也从未红过脸有过争执,可就如钟湛所说的,这个家里,他们三口之外的人,苏禾禾能共处一个月已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