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终于还是被拉住去敬酒了。
今天宾客多,主婚人是程老将军,大皇子也带着正妃过来祝贺,他不去自然是不行的。
洞房里一下子冷落下来,陆芜菱盖着盖头,静静坐在床边等。红盖头遮蔽着视线,一切都带着旖旎曼丽的红色,好像这屋子,这世界,都是红红的。
很不真实。
坐了不知道多久,外头夜色都深了,罗暮雪才得以脱身,带着酒气回来。
揭开了她的盖头。
陆芜菱视线被遮蔽久了,抬头看他时仍然带着迷惘。
一身深红衣裳的罗暮雪,依然英俊,并不滑稽,也不浮躁。
罗暮雪忍不住,过来抱住她便亲吻。
屋子里仍然有喜娘在,陆芜菱脸红,用力推他。
喜娘都笑眯眯过来服侍他们喝交杯酒,把她和罗暮雪的头发系在一起。
结发了。
结发为夫妻,两心誓不移。
喜娘得了罗暮雪的赏钱,这才欢欢喜喜退出去。
罗暮雪把陆芜菱和他系在一起的那缕头发剪下来,贴身藏了,对陆芜菱说;“过些日子给我做个荷包,我把头发放里面。”
陆芜菱本来忐忑,听了这话,又有几分好笑起来,倒是忘了紧张,笑着点头答应了。
罗暮雪坐到她身边,深深凝视她,把她头上凤冠取下,披散开一头长发,低声说;“终于娶了你了。”
陆芜菱一时不敢直视他,默默低下头。
“别臊,”罗暮雪撩着她头发,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别怕。”抓住她一只手;“什么都别怕。”
他的呼吸,带着酒味。
陆芜菱想起程老夫人的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至少是真心实意的。
陆芜菱认真点了点头。
罗暮雪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为水,继续低声说;‘我来服侍你换衣服……要不要吃点什么?”
陆芜菱脸红,屋子里整个觉得黏腻腻暖烘烘的,熏得人脸不得不红。
她一天没吃什么,却什么也吃不下。
罗暮雪笑了笑,耐着性子,一点点给她把嫁衣脱下,只留下雪白中衣。里头是正红色绣鸳鸯的肚兜露出一点点,从上面看透出她隐约的峰峦起伏。
罗暮雪顾不得再照顾她的胃,把她抱到床上,一件件褪了她所有的衣裳。
陆芜菱含羞闭目,静静任他施为。
罗暮雪和大部分时候一样,吻遍她全身,不像平时急躁,似乎恨不得把她吞下去。这次,他吻得很温柔认真,甚至把她翻过来,从后颈到后背,细致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仿佛一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