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专门勾搭他这种世家子弟,为得就是把他的心肝脾肺吃抹干净。
“大白天的,如此看我做什么?”李寒池有意无意的轻撞一下谢资安的臂膀,笑得不怀好意,“这么多人,我还要个面儿呢。”
谢资安烦躁,他不争口舌之锋,但怎么躲开,李寒池都能贴上来。
无赖到令人发指。
谢资安清楚多说无益,看都不该看他一眼,直接沉默缄言了起来,一路上无论李寒池怎么说怎么做,他都是一个字也不说。
路上行人众多,李寒池与谢资安这般出挑的样貌实在很难不引人注目,尤其二人贴得还是那般的亲近。
有时候一人靠,一人躲,就像是一对新婚夫妇闹别扭般。
两人走到哪里,那炽烈的目光便跟到哪里。
即使知道二人是逢场作戏,但谢资安还是如芒在背,和一个男人在大街上不清不楚的,委实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李寒池十分怡然自得,大方的接受着所有好的坏的注视,恍若是享受着万人敬仰一般。
秃树枝上麻雀叽叽歪歪叫着,他的靴子溅上了泥点子,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前面就是教坊司了。”赵成霄跟在后面,没精打采的说道,“今日熊教使不在,黄副教在。”
赵成霄觉得他说的也挺多余的,这两人哪能真不清楚教坊司在哪里,长甚模样。
倒是他自己,今日出门应该看看黄历,要不也不能这么倒霉。
教坊司毕竟是官修,不似寻常青楼、酒楼一般招摇,从外面看就是一个灰土土的建筑物。
门口守着一个胖子,正是赵成霄口中的黄副教。
黄副教得了赵成霄的令,一早就出来恭候着了,本以为只有最近风头正盛的西厂谢提督来,却不成想,谢提督旁边还跟着一个人,打眼一瞧,竟然是李家的那位二公子。
他忙躬着身子向前,像条哈巴狗般讨好:“见过李小将军、提督大人。”
“一大早我就听教坊司外面的喜鹊叫个不停,果真是有贵人前来,赵二公子只与小人说提督大人会来,竟没想到,李小将军也来了,这可真是教坊司的荣幸啊。”
李寒池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意的“嗯”了几声,黄副教却锲而不舍的跟在后面继续道:“您从来不来教坊司,或许不清楚我们这里的姑娘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各个都轻歌曼舞,最近还有个名声正躁的,叫”
黄副教尚未说完,李寒池冷声打断道:“你是眼瞎了吗?没瞧见我身边站着谁吗?”
冷不丁被李寒池骂了句,黄副教卑躬屈膝的身子颤巍巍的晃了下,怔怔的望向李寒池旁边的人。
那是西厂提督谢、谢资安。
他霎时想起两人在邺城穿得沸沸扬扬的桃色绯闻,李寒池那话不就是承认
黄副教的任督二脉瞬间被打通。
他登时就一边抬手扇自己巴掌,一边道:“是小人有眼无珠,二位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