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麒闻言,凤眼含笑睨向萧雪因,道:“怎的,女子就不行了吗?”
“我是没见过谢资安的模样,可听雪因你不绝于耳的夸赞之词,该是不错的。瞧着你对他的印象也极佳,不如就把他配给你,免去野狼的惦记,如何?”
萧雪因往后一仰,头上的金步摇轻晃。
她略微抬起雪白的下巴,道:“你见了他便知道了,绝对是男人更适合他,毕竟也没哪个女子敢与他同床共枕的。”
“至于我嘛。”萧雪因眼睛在萧玉麒的身上打着转,挑着尾音道,“与你一样。”
萧玉麒笑了,两人都笑了。
她们的确一样,一样的出奇,天生都不是用来配男人的。
“我问谢资安断刃是何意,他说你知道,我实在好奇的紧,你若是知道了,快告告我断刃究竟是为何意?”萧雪因道。
萧玉麒摇摇头,她是真没猜出来谢资安想说什么。
“他在告诉你,他是头困兽。”屋外的太后推门而进,身后跟着两个嬷嬷还有一个不敢露脸的少女。
萧玉麒、萧雪因急忙行礼。
“姑奶。”
“母后。”
太后淡淡扫了她们俩一眼,沉声道:“留下玉麒,其他人都出去。”
萧雪因又行了一个礼,忧心的偷瞄了眼萧玉麒,走到门口时,轻手轻脚地把屋里的门向外合上。
屋里现下只余太后、萧玉麒这对祖孙俩了,太后拿起椅子上的短刃,对萧玉麒道:“这局棋,还是哀家陪着你一起下吧。”
萧玉麒咬着唇,没吱声。
太后继续道:“你要谢资安做你的刀,便送了他一把刀鞘,而他还了你一把断刃。这盘棋,有点意思,你阅事少,看不懂正常,哀家帮着你一起看。”
“一把刀最锋利的地方断掉了,便发挥不出它原本十分之一的厉害。”
“而谢资安受制于江海河,受制于许许多多的人。别看他现在已经是个档头了,可邺城里凡是稍微有头有脸的人还是能狠狠地睬他一脚。身上挂着谢家余孽的罪名,他这辈子都难翻身。”
“谢资安就是这把断刃。”
“他不想做断刃,他想要成为一把真正的好刃。所以他不得不向你讨要东西。权力、地位、尊严,那玉麒你,能给他哪样?”
萧玉麒抬起头望着太后,认真说道:“如果母后愿意我都想给他,千里马,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既然是我的马,那只要最好。”
太后轻笑一声:&ot;倘若你把最好的粮草给了他,却发现他不能日行千里呢?&ot;
萧玉麒眸中闪过阴狠之色,脱口而出:“杀了他,让他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