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滢滢稍稍安心了几分:“将她关在宫殿里也好。对了,乞丐头子帮我们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京兆府衙门的捕快看过了,马车是第一案发现场。”
她细说了经过,又说起了马车夫:“一直帮钱御医驾车的马车夫前段时间染上了赌博,不止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银子,还卖了妻儿,仍欠了一屁股的债。”
“可是,最近他还债了不说,还在赌坊里十分阔气,说不在意这点点小钱,会有人给他送大笔的银子。我怀疑,凶手是早有图谋,后伪装成了马车夫,设计杀害了钱御医。
唯一可惜的是,凶手长得太普通,乞丐跟丢了,现在乞丐头子正在查凶手的下落。”
墨辰听完,有了一个想法:“看来暗处的人,不想咱们治好陛下。若我推测的没错,对方还要利用陛下做一些事,比如,跟朝政和你我有关。”
唐滢滢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莲音他们做的?莲音作为废睿王的孩子,最想做的是夺取皇位,解决了咱们。”
说到这里,她忽然嘶了声,美眸圆瞪的盯着墨辰:“你说,兰月公主和莲音这些人有没有关联?首先,谁能悄然无息的进宫给陛下催眠?”
“莲音等人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悄然无息的做这样的事。你要知道,像陛下这样意志力强大的人,不是一次两次的催眠有用的,得多次催眠才有用。
况且,小竹子公公是伺候在陛下身边的,没有大事或者陛下的命令,他是不会离开陛下的身边的。这就需要宫里的某个人帮忙,这个人还得是得宠的。”
墨辰的俊颜沉了下来,他慢慢的整理着所有的事和线索:“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兰月公主和莲音等人有所来往,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如若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唐滢滢神情凝重:“是啊。莲音是废睿王的儿子,要是兰月公主明知他身份,还选择跟他合作,那就是心怀不轨了,但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毕竟,还有个废睿王的谋士没有查到,说不定是这人在暗中搞鬼。”
墨辰是有在查这个人的:“我有在怀疑,这人到底存不存在。”
唐滢滢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难受又憋闷:“我觉得这个人是存在的。至于这个人是谁,又是如何逃脱的,这些年又做了哪些事,就不好说了。”
“还有一点,我怀疑阿大所说的那位主子,可能跟这人有关。二十多年前甚至更远的时间就在筹谋,还跑到废睿王身边待着,挑起了种种纷争,这人像做什么?”
墨辰缓缓道:“这些都是你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或者线索支持。我的想法是,咱们什么都不要想,越想越容易钻入牛角尖里,反而不利于我们查这些事。”
唐滢滢按了按太阳穴,强制不去想那些事:“行,暂时咱们也不要说这些了,免得把自己绕晕了。”
转而,她说起了轻松点的事:“明日我准备去看看辛杏,估摸着晚上会回来。你是跟我一道去,还是留在西都?”
墨辰表示要留在西都:“你多小心,多带几个人,现在太不安全了。”
唐滢滢让他放心:“我会多带几个人的。”
两人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可心里都沉甸甸的。他们十分清楚,这些事一日不解决,他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
翌日,早上。
唐滢滢和朱氏坐马车到郊外的庄子上看辛杏,两人有说有笑的,时不时停下马车买些东西。
“这家铺子的糕点是辛杏最喜欢吃的,现在她在庄子上不好买,我多给她买一些。”朱氏笑着道。
唐滢滢掀开马车帘看了看,快要出城了:“舅母可要在庄子上住几日?舅舅有我盯着,出不了岔子的。”
朱氏想了想,决定在庄子上住几日:“我也好陪陪辛杏,看看她在庄子上做些什么。”
唐滢滢调侃道:“肯定是漫山遍野的乱跑。舅母是最为了解辛杏的性子的,她到了庄子上,如同脱缰的野马,可不就是到处乱跑嘛。”
朱氏感慨道:“以往我总说她没个淑女的样子,现在我倒希望她一辈子这样,不要想起那件事。”
现在,她只希望辛杏能开心自在。
唐滢滢是能明白的,出了那样的事,舅母一直很自责:“舅母,都过去……”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问道:“发生了何事?”
驾车的马车夫是暗卫伪装的:“小姐,是唐柔。”
唐滢滢一听,一把掀开马车帘,便见唐柔站在不远处。再一看唐柔那副样子,她确定她是被炼制成了傀儡。
“也不知唐柔被炼制成傀儡时,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她为了得到想要的,什么都抛弃了,结果还是生不如死的死了,尸体成为了他人的傀儡。”
这时,不知从哪儿传到一道阴冷的男子声音:“唐大小姐这么想知道,不如我告诉你?”
唐滢滢冷静道:“你会好心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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