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钟老苦着脸将宴宿洲夹过来的吃进嘴里。
宴宿洲也不忘夹一些菜到沈令沂碗里,叮嘱道,“多吃点。”小姑娘太瘦了。
沈令沂小声道谢。
经历了饭桌上的氛围,沈令沂放松了不少,不再那般拘束了,宴宿洲同钟老聊起了话头,大多是让钟老注意身体,耐心听钟老讲一些日常。
沈令沂很难想象在外人眼里高高在上冷面冷心的宴宿洲也会有这样一面,宴宿洲还不时将话头抛给她,没有冷落她。
回去之前,宴宿洲让沈令沂先上马车,他面带歉意道和外祖父还有一些事情要谈。
沈令沂通情达理带着侍女先回了马车,继续看话本子。
书房里,祖孙两人面对面站着,钟老面色沉沉,眸光锐利,“你明知娶沈家女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风险,潭光,你这步棋走错了。”
宴宿洲目光不避不让,“她从来都是不是棋。她是孙儿的妻子。”
钟老面色缓和,为孙子这般敢作敢当而发自内心的自豪,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秦霄可有起疑?”
宴宿洲讽刺道,“秦霄自诩对姨母深情。他有愧于姨母,将这份愧弥补给了我。”
听了这话,钟老放心下来了,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眸子暗了暗,叹了一口气,“殿下万事小心。”
宴宿洲从容应声,“外祖父且放心。”
钟老又迟疑道,“郡主可知你的身份。”
宴宿洲摇摇头,又补充道,“孙儿并未找到机会告知她。”
钟老赞同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她既已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有些事还是得让她知晓。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有知道的权利。”
宴宿洲应道,“孙儿知道分寸。”
沈令沂还以为要等上许久,没料到宴宿洲很快便回来了,彼时她刚把最后几页看完,下马车透透气。
宴宿洲走到她身旁笑着道,“外祖父很喜欢你。让我有空带你常来。”
沈令沂心知肚明,钟老不过是爱屋及乌,思及竹楼清幽的环境和钟老明显独居,她欣然应允。
宴宿洲俯身轻轻将她耳边的碎发拨至耳后,触及温软的肌肤,指尖颤了颤,“可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他这几日休沐,难得有几日空闲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