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脸上还挂满泪珠的小女孩走过来,见到漂亮的唐加加立马擦干眼泪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唐加加不吭声。
对方伸出手指试图戳他的脸颊,“你好像洋娃娃哦。”
唐加加再次熟练躲开。
小女孩仰起头看着唐梨,“你妈妈怎么不哭?”
唐梨:“……”
唐加加面无表情地冲唐梨挥挥手,“保姆阿姨,再见!”
唐梨:“……叫小姨!”
接下来的一周,唐梨安排了手上两个乐队的全国巡回演出,安排场地,订机票,拉赞助,督促乐队及时排练,诸如此类的事情,细细碎碎多如牛毛,却又不得不一一核对,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另外,手下其中一个乐队主唱一直暗戳戳地想跳槽单飞,她得未雨绸缪,及时应对。
暗地里面试了很多人,但一直无果。
唐梨干脆住到公司,忙到天昏地暗,直到周五下午两点,一通陌生电话打来。
她看也没看号码,肩膀夹住手机就接,嘴里还咬着根笔,双手腾出来在电脑上疯狂敲击计划表。
“喂,请问您是加加的妈妈嘛?”。
唐梨一愣,肩膀松动,手机啪叽一声掉在桌子上。
她眨了眨眼睛,赶紧把手机捡起来,放到耳边。
午后,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投向幼儿园贴满童趣画作的玻璃窗上。光线穿透,落在绣着两只可爱猫咪的围裙上,猫咪一白一黑,相互搂抱着,毛茸茸的,双双满足地脸贴着脸,尾巴相对而卷,还卷出了个半黑半白的“心”。
围裙的主人身形颀长,浓眉下的双眸里盛满柔和的光,睫毛纤长浓密,微微眨动中专属于幼儿园老师的年轻气息流淌出来,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心生希望。
程庐单手插在围裙前面的口袋里,许是听到话筒里重物掉落的声音,他皱起好看的眉,把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捂住话筒,小声地问:“您现在不方便吗?”
原谅这位年轻男士的冒犯,唐梨拼命忽略那句加加妈妈带来的冲击。仅仅讨论他的声音,就像无数条鱼在她心尖尖跳舞,一簇簇,一丛丛,欢乐又可爱。鱼尾湿润柔软,轻轻撩动着她,沿着四肢八骸,从脚底直冲头顶。
身为乐队经纪人的她,对优秀的声音总无法拒绝。
“你说什么?”她缓缓又问了一遍。
“加加妈妈您好,我是加加的老师,我叫程庐。加加说您今天大概率会忘记接他回家,让我提醒您一下。”这位自称程庐的男老师耐心地解释道。
这次他说了好长一段话,唐梨的脑子里瞬时出现一幅有声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