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庐:“……唐小姐的脑回路和一般人还真是不同。”
唐梨嘿嘿笑,“多谢程老师夸赞。”
说到这里她有点委屈道:“刚才还叫我小梨,现在又叫我唐小姐?”
程庐伸出手握住她,低低道:“乖的时候才叫小梨。”
唐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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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木栈道深处有供游客休息的小木屋。两人拎着鞋子往回走时,可以在这里避避风稍作休息。
木屋结构稳固,把呼啸的海风悉数挡在外面。
唐梨瘫坐在藤椅上,双手不停地揉着被冻僵的脚丫子。
程庐从柜子里找出白色厚毛巾,半跪在唐梨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把她的脚丫子包裹起来……
暖意瞬间袭来,羞耻感也随之而来。
“程,程老师,我自己来就行?”唐梨小声说。
程庐抬起头,海风把他发梢浸润出柔软的弧度,显得他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这种破碎感还藏在他同样湿漉漉的眼睛里,微红的鼻尖上,抿成一条线的嘴唇上,让她无法拒绝。
“还,还是你来吧。”
像是害怕她还不够暖和,程庐两只手隔着毛巾轻轻捏着她的脚指头,慢条斯理的一个接着一个,揉,捏,搓,按,手法熟练,动作精准……唐梨的手指腾地一下紧紧握住藤椅坚硬的边缘,整个后背像无数只蚂蚁在爬上爬下,酥痒地快要撑不住了。
“力道大了吗?”
程庐的声音总会戳中唐梨的命脉,尤其隔着这么近,他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冲锋的号角,勾着她嗷嗷直叫。
“有,有点大。”唐梨难耐道。
程庐哦了一声,手劲松弛了些,指腹轻轻揉搓着她的脚底板,试图让血液快速流通开来。
她的脚和她的腰一样纤细,手可盈握,柔软无骨,脚指头像排排坐吃果果的小可爱们……程庐眉心微皱,眨了眨眼睛。
他到底在想什么?!
唐梨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才把叫声闷在喉咙里……心跳震天响,她咳咳两声,捂住胸口,生怕程庐听到。
“怎么了?”
“没事没事,心脏的血突然跑得飞快。”唐梨干笑着。
跑得太快以至于现在四肢百骸都热得发烫。
她瞥见旁边还有一个干净的毛巾,眼波一转,伸手拿过来,“程老师,我帮你擦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