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随即前去传话,话带到了,人回来了,拦路的马车却没有让行,乔幽也觉得奇怪,掀起车帘一角,探看那马车虚实。
珠宝镶嵌的华盖马车异常眼熟,乔幽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她急着放下车帘,跟危静颜汇报:“小姐,拦路的是慎王,他不肯让路。”
危静颜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虚,她定了定神,想着如何解决。
三皇子是认出了她的马车,故意拦路的,侍卫传话不见效果,要他避让不太可能,前行无路,若换一条路呢?
只怕也不可,近来的三皇子对她有些执着,她要是改道,难保三皇子不跟着她的马车来,到时他们兄弟碰上了,哪个她都不好解释。
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先和三皇子会面,寻个理由脱身,然后再去见五皇子。
幸而她出门出得早,这会时辰还早,只需尽快解决和三皇子相会,她仍能及时赴约。
于是,侍卫给前方的马车答复,危静颜的马车跟着到了沁雅斋。
雅间内,危静颜和桓筠祯相对而坐。
雅致之所,香茗清香四溢,桓筠祯静静地品茶,不曾言语。
他是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危静颜可不是,她没有功夫陪着他在此处消耗时辰,就先说了话,“殿下邀我至此,有事尽可直言。”
快些说,说完她好抽身离开。
桓筠祯幽深的眸子端详着她,未几,自嘲一笑道:“无事便不能找你?”
无事要找她作甚,他无事,她可是有要紧的事要做。
自她识破了他的假面,他在她面前愈发没了君子做派,无论是未经允许的逾礼举动,还是不讲理的拦马车行径,是反正被识破了,就连体面都不要了吗?
他行事没了君子章法,她难以预料,就更为棘手。
“殿下无事,我有事,今日要往店铺查账,耽搁太久,会误了归时。”
所以有事说事,没事就让她去办正经事。
桓筠祯单手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盏,修长白皙的指节和那青瓷互相映衬,一言一行尽显文人风范,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此人武艺高超,见血封喉。
他浅尝着杯中清茶,忽而眼神凌厉地说:“你在撒谎。”
危静颜被人拆穿,心惊了一下,面上维持着镇定,很自然地回道:“我为何要撒谎,欺骗殿下对我也没有好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