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来,那就是意外了?
可意外怎么会传成这个样子?
流言这种东西,只会越传恶意越多,不推波助澜窥探世家高门的私隐就不错了,怎么还能成一段佳话?
难不成是三皇子在民间的声誉太好,因而跟他有关的,就都成了好事了?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担心慎王殿下的伤势吗?”
她一脸凝重,甘棠以为她是放心不下三皇子。
危静颜扯出一丝笑容,敷衍着说:“是,那么多血,不知道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试探的结果是好的,三皇子没有问题,可却给她自己附带了麻烦回来。
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不外如是。
危静颜挥退了甘棠,自己一个人揉着额角犯愁。
尾巴她是扫干净了,人也都在离京前往边境换防,事情却闹大了。
她还特意选的是很少有人踏足的东郊庄子,去医馆时帷帽也好好戴着,果然还是三皇子那辆显眼的马车走漏了风声。
她从暗处被强行推到了明面上,在她父亲尚未回京之时,这以后的风险也将倍增,不管是她的对手,还是三皇子的对手,都成了她要警惕的。
这种不利的局面,还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行动伴随着风险,看来捕风捉影就进行试探这事,往后要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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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国公府北院,一人携着仆从,匆匆赶来。
她径直朝国公府老夫人的房间走去,一进门就是委屈到不行地叫着娘。
“娘,不是说好了把危静颜指给我夫家的侄子吗,慎王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老夫人的女儿危玉遥,嫁入京城近些年起家的章家,其丈夫是从五品的尚书左司郎中。
危玉遥是老夫人唯一的女儿,自小受宠,张扬任性惯了,看不起平民出身的苏文茵,多有欺压为难之举。
苏文茵怀着危静颜时,还执掌着国公府的中馈,危玉遥曾因一套头面和苏文茵大吵大闹,甚至上手推搡着,害的人伤了身子,差点小产。
从那时起,危玉遥和兄长危俞培的关系闹得就有些难看了,后来苏文茵病逝,危俞培将一半原因归咎于危玉遥那一推,兄妹俩更是没了交流。
危玉遥这些年一直试图缓和跟危俞培的关系,因为莘国公府的将来一定是交到危俞培手里,没了将来的莘国公做依靠,她在娘家就没了靠山,将来她的儿子就少了一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