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兴:“回府?”
赵维桢:“去食肆拉几坛子酒,去驿馆。”
韩非入秦也有段日子了,她还没单独见过他呢。
…………
……
夏阳君的马车停在驿馆门前,不用事先通报,韩非就郑重地迎了出来。
青年公子面露惊讶,但还是维持住了一贯的风度。他向赵维桢认真行礼:“君上。”
赵维桢笑道:“别客气,我就是来驿馆看看。魏兴!”
话语落地,魏兴立刻招呼下人,把车上一坛坛美酒往驿馆里搬。
“秦王大婚月余了,咸阳上下还没欢庆完毕呢。”赵维桢喜气洋洋地说:“这楚国使臣马上就要走了,我特地来驿馆送酒。这送也不能送一家,所幸驿馆的贵客们人人都有。对了,我听闻公子非很喜欢我酒肆的蒸酒,还特地为公子带来了一坛。”
韩非:“……”
明白人不需要细想,就能听出来前面的话都是客套。
最终为韩非带酒才是赵维桢真正的来意。
魏兴亲自把蒸酒抱了过来,韩非的视线往密封的酒坛一瞥,而后客气道:“君、君上可愿与非共饮?”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赵维桢反客为主,抬起右手,亲切又傲然地占据了主导地位:“公子先请。”
长案、蒲团,几道小菜,以及安静的内间。
这样的氛围和布置,几乎与吕家食肆的场景如出一辙。
唯一的区别在于韩非对面的人换成了赵维桢。
下人为二人倒酒之后,赵维桢刚刚拿起酒器,韩非直奔正题:“君上,可是为、为通古而来?”
赵维桢拿着酒器的手一顿,仍然是挂着笑意,将酒杯举了起来。
“我敬公子。”她说。
韩非并不着急,只是尊敬地拿起酒器,示意之后,先行饮酒。
待酒器落下,赵维桢才慢吞吞道:“看来公子也知道情况了,李卿在新郑碰了个大钉子呢。”
“碰钉子?”
韩非一愣,而后理解:“君,君上好比喻。”
蒸酒性烈,一大口下去,韩非的脸颊便镀上了淡淡红晕。
没想到堂堂韩非,还是个喝酒上头的人呢,赵维桢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