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二人谁也看不见对方,但赵维桢还是重新拉近了与吕不韦的距离。
待到重拾视野时,她的鼻尖堪堪擦过男人的脸侧,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你不是要我帮帮你么?”赵维桢小声说。
这个时代的衣衫没有纽扣,只消拉开衣带罢了。随着自己的布料落地,即使是在黑暗中,赵维桢也清晰看到吕不韦微微瞪大了眼。
当她的手触及到他的皮肤时,男人身形巨震。
他终于明白了所谓“嘉奖”和“帮你”具体是指的什么意思。
看不清彼此,赵维桢却把握住了他。
吕不韦的声音紧贴着赵维桢的耳畔,他抓紧地上的布料,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赵维桢。震惊过后,吕不韦敞着胸膛,但面上的神情却又好似恢复往常。
“前些日子,我碰到了阳泉君。”
若无其事地开口,可声线中却带着几分暗哑:“维桢说华阳夫人的女官态度倨傲,打算换人于学堂中帮忙,我便同他说了。”
赵维桢轻笑一声。
这个时候说这些,当她不明白什么意思么?
如若定力好,如果不动摇,他打什么寒战呢。
无非是事关控制欲,想要享用,却又不愿意放手。
赵维桢偏偏不顺着他的话说,反而是侧了侧头,似是好奇,似是追究:“仅是金镯与足环?”
“……”
一个问题,把吕不韦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千言万语,再出口时,也只化作简单低喃:“维桢……”
火烛熄灭,赵维桢握在手中却是烫着,颤着,烛油渐渐滚落。
气息氤()氲,热度升腾,喉咙间滚动的话语听不分明。赵维桢的视线随着吕不韦脖颈见分明颤抖的喉结起伏,再往上,往日里清明的双眼更是为黑暗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
这叫赵维桢不禁咬了咬嘴唇。
五年不经事,根本用不了什么技巧。
一段时间之后,她感受到对方的身躯僵硬瞬间,而后吕不韦长长舒了口气。
赵维桢松开他,慢慢起身。
暗淡的月光挤开乌云,倾洒进窗户,勉强照亮室内。赵维桢看向吕不韦,忍不住调侃:“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结实。”
平日里只觉得自己的便宜老公生的白净,身材又瘦削,总是把恰到好处的笑容挂在面皮上,像是名温顺没脾气的小书生。
但仔细想想也是,他没少各地奔波,一名商人,怎么也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
吕不韦虽然算不上肌肉分明,但体脂率挺低。
赵维桢刚想伸手戳戳他的锁骨和胸膛,可手还没落下,吕不韦突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