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的清河哥哥。”他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眼底的阴郁就像一把刚开刃的刀,单是寒光就能刺得人皮开肉绽。
后来她大病一场,昏迷了三天才醒,醒来便落了惧怕他的毛病,一连这么多年都没好转过。
现在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与没进宫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自己要不要趁这个时候攀谈两句,好好治治自己那没出息的毛病?刚冒出这个想法,百里溪就停下了,傅知宁顿时蜗牛一般缩回壳中。
“再往前一段便是宫门,咱家就送到这儿了。”百里溪缓缓开口。
傅知宁求之不得,连忙福了福身就往外走。百里溪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直到她在眼前彻底消失,才独自一人转身回重重叠叠的深宫。
傅知宁迈出宫门那一刹那,只觉得天清气朗、风和日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愉悦。
“知宁!”
不远处传来徐如意的呼唤,傅知宁回神,看到她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正热情地向她招手。傅知宁笑了笑,立刻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徐如意笑着掀开车帘,伸手接她上去。
不等傅知宁坐稳,她便迫不及待地问:“今日如何?”
“我将事情想得简单了。”傅知宁叹了声气,将今日的事简单说了。
徐如意听得睁圆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的意思是……皇后和贵妃都想你做她们的儿媳?”
“大皇子三年前便娶了正妃,二皇子也早就定下了左将军之女,待到年后就迎娶了,不论是皇后还是贵妃,都有自己的儿媳,我又算什么。”傅知宁摇了摇头。
徐如意不在意:“侧妃也是正经儿媳,她们既然争得这么厉害,总不能只叫你做个侍妾吧?”
傅知宁默默看向她。
徐如意一愣:“……总不会真叫你做侍妾吧?”
“那倒不至于,可做侧妃又如何,我虽没什么出息,却也不想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傅知宁叹了声气,“更何况皇后也好贵妃也好,都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家儿子,是圣上口中能承得住我福气的人,并非是真瞧上了我这个人。”
就算瞧上了,她也无意嫁入皇家、搅进争储的乱局。
徐如意闻言,顿时褪去了最初的欣喜:“这可怎么办,答应一家势必要得罪另一家,可都不答应的话,会不会都得罪了?”
那可是皇后和贵妃,后宫中最位高权重的两个女人,就是傅家和徐家加起来也得罪不起!
“容我仔细想想,”傅知宁也十分头疼,“在我想出对策之前,你记得帮我保密。”
“我知道,怕姑父和周蕙娘瞎激动嘛。”徐如意说着,给她倒了杯温水。
傅知宁这会儿虽然不撑了,可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见状赶紧摆了摆手。
她回家的路上便想好了,在没想到解决法子之前,此事先不告诉傅通,谁知刚进家门,皇后和贵妃的赏赐就前后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