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到头发上了?”他问。
反应过来百里溪方才在做什么后,傅知宁的脸便更红了,只是一对上他调笑的视线,还是忍不住抱怨:“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百里溪反问。
傅知宁咬住下唇,控诉地看着他。
百里溪静静与她对视,许久之后突然问:“失望了?”
傅知宁假装没听懂。
百里溪唇角微勾,索性再次俯身下去。见他故技重施,虽然心里觉得他不会亲下来,可真当呼吸交错,傅知宁还是忍无可忍地捂住了他的嘴。
百里溪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唇角上扬时,无意间擦过她的掌心。
傅知宁只觉手心也跟着痒了,默默松开之后小声嘟囔:“你别总逗我……”
这句话三分真心七分不满,透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小女儿姿态。百里溪定定瞧了她许久,才往后退一步。
两个人之间一隔开,傅知宁顿时松一口气,泛潮的眼睛乖乖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刚从府衙出来,准备用个膳再回宫,”百里溪说罢,扫了眼桌上所剩不多的吃食,“你同谁一起来的?”
“跟知文。”傅知宁忙道。
百里溪收回视线:“他呢?”
“……没带钱,回去取了。”傅知宁回答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百里溪笑意不达眼底:“他让你留下做人质,自己回去取?”
“家里有客人,他回去更方便。”傅知宁不知为何,提起此事时莫名心虚,只能试图敷衍过去。
百里溪却敏锐地听出不对:“是什么客人?”
“就……我爹的一个朋友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傅知宁继续含糊。
百里溪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先前的好心情如潮水一般一点点褪去。
傅知宁也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略有些慌张道:“是我爹的朋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回去,这才叫知文回去取银子。”
她乱七八糟地解释完,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必要解释,毕竟……她轻咳一声,偷偷观察百里溪的表情。
“心虚什么?”他问。
傅知宁愣了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想回便不回,无人能勉强你。”百里溪眼神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