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是,他今日只敢在门外求饶,被阿欢用扫帚打了也不敢还手,哪有当初颐指气使的得意劲儿。”徐如意想起刚才的事就忍不住笑。
傅知宁却还因为百里溪要住下的事笑不出来,只是待徐如意安静下来后,将此事告知了她,再三叮嘱这几日不要总往前院跑。
徐如意连连答应,又问:“那你呢?”
“我自然也不往前院去了啊。”傅知宁不懂她为何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事。
徐如意蹙眉:“那一日三餐怎么办?”
她们在家用膳,可都是跟长辈一起吃的。
傅知宁:“……”
看着她为难的表情,徐如意拍板决定:“叫人将小厨房打扫一番,咱们俩就在后院吃吧。”
傅知宁刚才没想到这件事,一听当即举双手赞同。
说做就做,徐如意直接叫来几个下人打扫厨房,等到晌午用膳时,便没有往前院去了。
连续在后院吃了两日,傅知宁渐渐摸出百里溪在家的规律了——
他白日要查询案典、巡查民间,只有早膳和晚膳在家吃,其余时候都不回来。
这无疑让她松了口气,于是每日晌午便和徐如意一起陪着冯书用膳,只有早上和晚上才在自己屋里吃。连续几日后,冯书看出她们在躲百里溪,干脆每日叫人将饭菜给她们送去,也省得小厨房再开火了。
虽然白日不会碰见百里溪,可傅知宁也不敢掉以轻心,每个夜晚都担心他会突然出现,偏偏也不敢锁门关窗,只是默默一个人担心。
这样一来,晚上是睡不好了,于是她白日里越醒越晚,没几日便睡颠倒了。
“你近来是越来越能睡了,这还没夏天呢,就开始夏乏?”短短半个时辰,傅知宁已经打了三个哈欠,徐如意终于忍不住道,“可你睡得这么多,怎么看着越来越累了,连黑眼圈都有了,别不是生病了吧?”
傅知宁睡眼朦胧,偏偏不能说自己到天亮才敢睡,只能随意找个理由敷衍过去:“没有生病,只是最近无事可做,便总想着睡觉。”
“我也无聊得厉害,不知阿欢的和离书写好了没有。”徐如意托着脸叹了声气。
傅知宁看她一眼:“若是写好了,必然会来告知我们,既然这么久都没来,可见还未想清楚,你不要催她。”
“我知道,所以我就没偷偷去找她了嘛,”徐如意哼唧,“你说这么多遍,我肯定记住了。”
“如意最聪明了。”傅知宁说着,忍不住又是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