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热情相送下,傅知宁和百里溪坐上了马车,回去的路上,傅知宁一边反复打量沉甸甸的木盒,一边问:“我总觉得这个刘大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百里溪盯着她看了片刻:“没有。”
“没有吗?”傅知宁蹙了蹙眉,“如意他们也没有,那我是从哪见的他?”
百里溪唇角微微勾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傅知宁也不介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木盒上,最后终于抵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嘶……”
傅知宁看着满满一盒子的珠宝首饰,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百里溪扫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倒是大方。”
“……是太大方了,”傅知宁看完,懂事地将盒子锁好,接着递给他,“大人。”
百里溪不接:“他送你的,给我作甚?”
“若非是大人,他也不会送我,这是给大人的。”傅知宁眼神清明。
百里溪唇角浮起一点弧度:“不想要?”
“不是我的,不想要。”傅知宁在这种事上还是拎得清的。
百里溪闻言闭上眼睛假寐:“你不想要,我偏要给,拿着吧。”
傅知宁:“……”这人怎么回事?
大约是察觉到她的无语,百里溪再次睁开眼睛:“日后他要送的还多,尽数收着就是。”
“还送?”傅知宁惊讶。
百里溪勾唇:“这才哪到哪。”
傅知宁顿了顿,隐隐猜到了什么,便没有再多问。
两人在晚膳上花了太多时间,等回到家已是戌时,尽管早派了人回来知会舅舅和舅母,两位长辈却依然站在门口等着。
傅知宁下马车时,看到两人连忙上前:“舅舅,舅母,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还能做甚,自然是等你,”冯书脸色严肃,“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出去就是一天,到晚上才回来,你觉得像话吗?”
“是啊,像话吗?!”徐正也努力板着脸。
傅知宁缩了缩脖子,乖乖站着听训。
“都是我失了分寸,这才回来晚了,还望二位恕罪。”百里溪上前解围。
他都这么说了,两位长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冯书看了傅知宁一眼:“你跟我来。”
傅知宁下意识看向百里溪,却只收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撇了撇嘴,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干嘛要看他?
傅知宁抱着木盒,乖乖跟着冯书进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