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说,不能让严斯九看到她贪婪不足的丑陋。
吕濡摇摇头,把酒杯向严斯九递过去。
认输,自愿罚酒。
严斯九看着她,眸色隐隐发暗。
果然是躲他呢。
原因还不愿意说。
不想就这么让她敷衍过去,严斯九把酒杯拿走,握住她递过来的手腕,轻轻摩梭内侧皮肤,柔声哄着:“怎么了宝贝,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男人嗓音缱绻,温柔到可以沉溺一颗已经半醉的少女心。
积攒的委屈冲破理智的防线,吕濡松开被咬出红印的唇,无声控诉:【你没有反驳】
严斯九皱眉,没看懂她说了什么,把把岸边的手机递给她。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打字:【你没反驳李深哥】
严斯九不由皱眉。
李深那孙子今天说了那么多话,哪句需要他反驳?
等他又费了些力气终于问出原因后,顿时哭笑不得。
他就说,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和他保持距离了,说话也不理。
原来是受委屈了。
“我的错我的错……”严斯九连声哄着,又教她,“以后不高兴了别憋着,该吵就吵,你不吵,我怎么知道错了呢,对不对?”
吕濡被他这样捧在手心用软话好话哄着,脑袋里像是充满了五光十色的肥皂泡泡,噼里啪啦炸裂又升起,理智防线彻底被冲垮。
她气鼓鼓地打字:
【你不要看她们跳舞】
【我跳得比她们好看】
【你想看我跳舞吗?】
严斯九脑中浮现那晚惊鸿一瞥的半支舞,缓慢用力地撸了一把额发,深吸一口气,身体里翻涌的欲念几乎快要压不住。
他想看,但不能是现在。
自制力已经在摇摇欲坠的边缘,随时都能崩塌。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严斯九说完才发觉声音哑得不像话。
吕濡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又点点头。
【你想看吗?石头剪刀布,你赢了,我就跳给你看】
严斯九听见自己脑中爆出的一声粗口。
他闭了闭眼,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喉间又干又痒,必须得喝点什么压一压。
吕濡见他喝酒,忙也把自己的空杯子递过来。
小姑娘身体向前倾,荡漾的水波冲刷着v型领口,细白的皮肤在水光下呈现透明的粉白,水珠滚动,没入深陷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