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来想去,只能干巴巴说了句: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黄依缘敷衍得点点头:“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了。”
李槿秀木着脸:麻了。
这个村地处于这座山的半山腰,就像一块镶在戒指上的砖石,卡在里头,背靠山,面对蓝天白云。
因为这种地理位置,在外面靠村口的房子光线会更好一些,往里走光线要差一些。
黄依缘一直走到快最里头才停下,不过这位置不算差,它稍微靠边了一点,阳光还算充足。
这是一套青石瓦房,整个村看了这么多套房子过来,不需要别人说也能知道这房子一定是最贵的那一套。
这外头院子的围墙也是奢侈得用青石垒起来的!
“老师,”
李槿秀吞了口口水,紧张地看着黄依缘在这套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是,我的房子?”
“对啊,对啊,”黄依缘指了指旁边那套红砖房黄泥围墙:“那套是我的。”
“不是,”
李槿秀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她头疼:
“老师,我不是怪你,就是,我当初不是说要尽量低调再低调吗?”
“我也是这样说,”黄依缘摇了摇头:“但是村里人不同意。”
李槿秀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更强了:“等等,这和村里人有什么关系?”
黄依缘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笑,但她说出来的话在李槿秀耳朵里不亚于深水炸弹:
“因为我把钱分给大家了。”
“什,什么?”
李槿秀终于明白小说里那些瞳孔地震是什么意思了,事实上她觉得她的眼珠子还在眼眶里就已经很顽强了。
她一直以为她已经很敢了。
万万没想到,她不是那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青,她是那个嫩姜啊。
“姜,还是老的辣啊。”
黄依缘拍了拍她的背:“想啥呢,走走走,进屋我给你掰碎了讲讲这道理。”
“其实也不用说,我大概也明——”
李槿秀话还没说完,就被黄依缘拉着进屋了,徒留下云渊一个人站在外面,满脸问号。
“我是个退休好几年的人了,我这样的在城里说不准都会有人喊一声奶奶了,”
黄依缘的声音很干净也很温和,或许和她的职业有关,她说话一直是种温声细语的调,可那语气里的坚定和温和的声音截然相反:
“我不可能一个人在这种世道上活下去,我只能孤注一掷赌一把,这个村的人很团结,风气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穷了。”
“可你看多巧,”她看向李槿秀:“想来老天一定是眷顾我的,你第一次给我钱的时候。
我就找了村长家,他家留在村里的男人最多,一开始我是打算他们一部分钱,剩下钱留一些盖房子,剩下的都换成了粮食,但是我太低估这些粮食的数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