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说知道。
许倾城转身要走,她这一转身,本来拒绝任何谈话的村民突然躁动起来,有人冲了上来,“怎么,这就要跑?不管我们了?万恶的资本家喝老百姓的血啊?!不能让她走!”
“哎,你们干什么?怎么动手了?”
黑色的大伞跌落在地面上,许倾城跌在地上,她手按在脚踝上,看到乱成一团的现场,大吼,“住手!都冷静!”
雨水铺天盖地地泼下来,雨打在脸上,眼睛都要睁不开,雨幕将天空的明亮全都收了起来,黑沉得吓人。
雨幕里尖刺的声音穿透耳膜,“二叔公!死人了死人了!叫救护车!”
雨哗哗地下,许倾城撑着剧痛站起来,余声跑过来扶起她来,“许总。”
“开车,送医院。”许倾城手指抓住余声的手臂,她的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害怕。
余声二话不说去安排。
雨声和人声交织,奔跑声,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混乱,嘈杂。
独她一人站在雨中,任天空泼下的雨水将她笼罩。
车子开走了,人群渐渐消散。
许倾城从雨幕中见到了一张脸,银色的跑车嚣张地从她面前驶过,车窗降下来,傅鸿信脸上张扬的笑意在雨中撕裂了她的感官。
他坐在车里,冲着许倾城举起手,比了个手枪的手势。
砰!
男人大笑的声音穿过雨幕,和着雨声落在许倾城的耳朵里。
第181章他的柔情是裹了糖衣的毒药
天还这么凉,冷雨淋透了,风一吹,那凉就钻进了骨头里。
余声跑过来,手里的伞撑在许倾城头上,他担忧地喊,“许总。”
许倾城扶上余声的手,“我的脚扭了,走不了路,你把车开过来。”
声音又平又静,余声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他说好,把伞递给许倾城,她没接,“算了,已经湿透了。你快去开车。”
余声坚持了会儿,拗不过许倾城,只好拿了伞跑着去开车。
许倾城站在原地,她扬起脸,闭上眼睛,雨水哗哗地冲在脸上,诸多事情在脑中混乱繁杂。
无奈和无力冲刷着全身,她拼尽全力以为终见曙光,却没料到迈过一个坎,还有另一个。
坐在车里,余声把毛巾递给她。
许倾城将毛巾搭在头上,却没有去擦,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身上的雨水也往下淌,她坐的位置,屁股下,手掌撑着的地方,脚下,很快就泅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