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点不懂贺伯言说的那句“接纳”是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贺伯言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是真心的。”
简意收紧了手。
“我不单单想和你做爱,我追求的东西远比肉体的愉悦要珍贵的多。你知道我在讲什么。”
贺伯言抬眼定定地看他,用极轻的声音问:“我是真心的,记住了吗?”
简意淡色的唇翕动几下,终究没发出声音。
他懂,却也不甚明白。
贺伯言这几句话无非是要他放下心理负担,努力让这段关系远离“包养”二字的阴影。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贺伯言偏偏喜欢自己,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交集?
身上的重量倏然消失,贺伯言翻身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内裤扔给他。
简意如梦初醒,脸红的像被煮熟的虾子,手忙脚乱把内裤拿到被子里穿好,他忐忑地往床边瞄了一眼。
贺伯言还站在那儿,下身也站着,精神抖擞。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简意脑子里都嗡嗡作响。
太丢人了。
他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自己的半张脸,闷闷地说声“晚安”,言外之意就是“你该走了”。
但贺伯言却弯腰掀起被子一角,再次钻进了被窝。
简意惊讶地看过来。
不是说愿意等吗?
贺伯言平躺在他身边,拉过他一只手握紧放在身侧,心怀坦荡地闭上眼,“睡吧,同床共枕就当是我的福利了。”
简意:“……”
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太确切,但此时此刻,他只想到一个成语——引狼入室。
两人手拉着手并肩而卧,谁都没有睡意。
后来简意实在撑不住了,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他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贺伯言侧身将他搂在怀里,小声说:“晚安,小意哥哥。”
“晚、晚安。”简意也侧过身,背对着贺伯言,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两个人都更舒服一些。
但他这样毫无戒备的举动,却让贺伯言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东西再次抬头。
贺伯言于黑暗中深深看了一眼简意的后脑勺,动作极轻地把下半身挪远了点。
简意枕着他的胳膊,陷入梦乡前的最后想法是:贺伯言好绅士啊。
简意睡得还算踏实,但他本来睡眠就很浅,半夜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他迷蒙的醒来,发现贺伯言光着脚丫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