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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今天的我有点像初归的新媳妇，来访的人一个接一个。常福走后，生婆就端着当归红枣煮阿胶过来。&ldo;蝶舞小姐，落红后就要好好的补补身子啊！&ldo;她献媚着道。我看着那碗大补药，开始担心自己饮了后会流鼻血了。生婆其实并不很老，50岁左右吧，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听常福说，生婆做的是帮这里的女人张罗衣服与胭脂水粉的小生意，偶尔也会帮她们打胎或接生，算是半个妇产科医生吧。&ldo;小姐果然长得出尘脱俗，怪不得能雀屏中选，拾来铁定爱惨你啦。&ldo;她不停说着恭维的话。不过千穿万千，唯独马屁不穿，所以虽然明知道她在刻意讨好，还是不觉得太讨厌。我从木栊里拿出一块金来，叫她按我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做多几件不同颜色的。不过都是淡粉色系的，因为不想把自己打扮得跟其它土娼一样的大红大绿。也让她按张拾来的尺寸做几件御寒的大衣。生婆一见那块金子就两眼发光，接过马上就张罗去了。木栊里真的有很多的黄澄澄的金子，最少也有上百斤吧。但张拾来并不上锁，任我取来用。他说得没错，他，并不是为金子而活着。&ldo;见过常福了吗？&ldo;张拾来一进来就问。&ldo;见过了，我们聊了很久，他是个很可爱的人。&ldo;&ldo;嗯，要是说，这儿谁不会害我的话，那么就只有常福一个了吧。&ldo;他的语气有点落寞。&ldo;还有我。&ldo;我笃定地说。他望定我，不置可否。我也直视他，表明我刚才那话的真实性。&ldo;你要点金器装饰吗？&ldo;&ldo;不要！&ldo;在我们的时代带黄金耳环颈链是一件很老土的事啊！所以我脱口而出地的拒绝了，但一时之间还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ldo;也对，黄金并不适合你。&ldo;幸好他有此认为。我们没再谈这话题，相对着用膳。他早上一般都很早就起来练刀，我常常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他舞碎雪。然后一起用早饭，我们也渐渐地熟了起来。我多多少少了解了他的脾性。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是个严肃冷酷的金子来，但私底下，面对着我的他还是个大男孩，只是比较少言与少笑。我偶尔会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是个冷面笑匠，总会在不动声色中捉弄我作反击。而我的&ldo;工作&ldo;就只是帮他穿衣宽衣，服侍他洗澡。服侍他洗澡是件很艰难的任务，他总会弄到我全身都湿透，我们常在屋子里&ldo;水战&ldo;，那是我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光！我洗澡的时候，他会到屋外去舞刀。他一直谨守我们的契约，只会拥着我睡，从未对我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他常会在夜里出去，我知道他是去了君姐那儿。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既然不能碰我，去找君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从没在她那儿留宿过，总在半夜里回来，然后像平常一样拥着我入睡。

也许我是个习惯性动物吧！当我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之后，每当他去找君姐的晚上，我就会失眠！直至他回来为止。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但我自己似乎已经控制不了！在他出去工作的时候，我会在周围打听这里是否有个叫&ldo;宁倩儿&ldo;的女子，我希望能在这年代找到年轻的奶奶，但结果却总是让人失望！他喜欢穿我为他张罗的大衣，也会带着我到江边散步当回报。我喜欢坐在江边的大石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山与天空，那是上天赐与世人最美的图画。而他总是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抹着他的碎雪。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事实上，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挺幸福的，除了他去找君姐的时候我会觉得落寞以外，其它时候都很平和地相处着。而我们也刻意回避他外出度夜这个话题。君姐对我的敌意也明显的减少了，可能因为知道我&ldo;失宠&ldo;的关系吧，再加上拾来给她的度夜费很阔绰。她只会在见到我时偶尔嘲笑我不能&ldo;满足&ldo;拾来而己，我也懒得跟她解释我与张拾来的关系，随她去说吧。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与张拾来的关系。更正确地说，是我开始搞不清我对他的感觉了。我们是好朋友吗？那是肯定的，我们无话不谈，偶尔也会开玩笑般地打闹。但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己吗？好像又不止，最起码我开始依恋他的拥抱，我会为他等门，我会介意君姐的嘲讽。但我真的不愿也不敢多想，因为我是不属于这里的，我不能对这里的任何东西留恋，更不能恋上这儿的人，特别是个朝不保夕的杀人工具。不知不觉地已进入深冬了。天，又下起了雪。今晚拾来回来得特别晚，我知道今天是&ldo;信驴儿&ldo;回来的日子。（&ldo;信驴儿&ldo;就是来回于总坛与江边报信联系的人，他们也会帮这里的人从城里运点日用品过来。）门被推开了，是拾来回来。我习惯性地帮他解下大衣。&ldo;你猜我给你带回什么东西？&ldo;&ldo;雪花膏？&ldo;他常会托信驴儿进城里买些高级的雪花膏给我。&ldo;你坐下。&ldo;&ldo;干嘛？&ldo;我不明所以。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串珍珠项链帮我带上。&ldo;还有耳环与手链，珍珠比较适合你。&ldo;我摸着颈上的链子，喜出望外的望着他，&ldo;为什么送我？&ldo;&ldo;因为你是我的女人。&ldo;他答得很直接，但他这句话令我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那你爱这个女人吗？我真的好想问。可是，我始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作声。因为我记得他说过，他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当一个金子来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他快要死的时候。也许是我望着他的眼神太炽热，他的表情也怪怪的，有点别扭。他没有再在屋子里逗留，拿起碎雪走出了屋外我带上那精致的珍珠手链与耳环，把曲发束在一边。他说得没错，珍珠真的很配我！第一次，我发现自己其实也挺漂亮的，可是他呢？他也这样认为吗？我走出屋外，舞着刀的他停了下来，&ldo;很漂亮，&ldo;他定眼望着我，淡淡说着，&ldo;跟你跳舞的时候一样漂亮。&ldo;我也微笑着回望着他深切的眼睛，他的赞美令我心头暖哄哄的。&ldo;谢谢，&ldo;我突然顽皮地一笑，走过去牵住他的手，&ldo;我们一起跳舞。&ldo;&ldo;我不会。&ldo;&ldo;我知道，我教你。&ldo;我不容他拒绝，拿下他手中的碎雪。把他双手搁在我腰上，也主动搂住他的颈。他显然很别扭，但还是由得我牵着他。&ldo;很简单，跟着我就行。&ldo;我教的是最简单的&ldo;慢四&ldo;，他是个习武的人，步法很快就记熟了。但是他显然把舞步当作武功来练，跳起来硬硬的，很是滑稽！我忍不住轻笑出声。&ldo;我跳错了吗？&ldo;他一脸无辜地望着我。&ldo;没有啊，&ldo;我还是没止住笑意。&ldo;只是你的身子太硬，跳起来像只僵尸。&ldo;他也笑了，&ldo;我都说我不会跳的，是你硬拉着我跳而己。&ldo;&ldo;你放软点就行，我又不是你的敌人，你不用那么紧绷。&ldo;他慢慢地放软身子，我们在雪夜中相互依靠着起舞。我忍不住轻轻地唱起我很喜欢的曲子来。crucifyyloveifyloveisbldcrucifyyloveifitsetsfreeneverknownevertrtthatloveshouldseealorcrucifyyloveifitshouldbethaaysgtheheartachefeelitsideoutwhenthedcriesi&rso;llsaygood-byetriedtolearntriedtofdtoreachoutforeternitywhere&rso;stheansweristhisforever。这是x-japan的名曲crucifyylove?压抑我的爱?，我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我知道他听不明白英文，我也不想他听明白歌词的内容，因为，那太直白我对他的感情了。他悄悄地收紧了搁在我腰上的手，我也把面埋在他怀里，雪花轻轻地飘在我们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停下来。&ldo;你唱得很好听，可惜我听不懂&ldo;，他望着我，眼神很炽热。头慢慢低下来，面孔在我眼前越放越大。在他的唇快贴上我的时候，蓦地停了下来，四目相接的两人就这样呆了好几秒的时间。他的眼里闪着挣扎，最后只在我发顶上吻了一下，就放开我，拿起碎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发生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不吻我？难道他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怔怔的想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突然觉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