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向床榻那边看了眼,幕帘纹丝不动,里面的人还如先前那样横躺着。
这般,她只当自己想多了,倒完水将驿站那套棉被铺在床下,吹灯,和衣钻了进去。
黑夜中,魏漓睁眼侧身,看见床下鼓起的那一团,便想起刚刚所看到的那一抹白。
他眼中有一些情绪在闪现,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夜色中男人的神情就像是饿了好久的野狼。
同行数十日,他有些忍不住了。
每次这女人在面前晃动就有一种异样感,那种感觉让他有一丝迷惑,是一种想要扑上的冲动。
魏漓半阖凤目,他知道其实自己不用等的,只不过路途上的这种环境不太满意,而且今晚也不是时候。
子夜,寒风夹雪,卷沙虐地。
睡梦中,阿玉被一些叫喊跟嘈杂的声音吵醒。
起初,她还以是良王醒了,要喝水之类的,迷迷糊糊从被子里探头,结果就听到一声重物撞门的巨响。
&ldo;啊!&rdo;
阿玉吓得尖叫,拥着被子起身,外面那些清晰的喊杀之声厉厉入耳。
&ldo;殿下。&rdo;
阿玉肝颤,转过身就见床上的男人已经端坐,白衣墨发,面容隐在暗阴里,丝毫不为外面的打斗声所动,身端神稳。
见良王如此,她突然也不怕了,就感觉男人有握筹之力,定乾坤之气。
如此,阿玉没有再哇哇乱叫,只不过外面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那些刀砍剑鸣声愈来愈近,最后直接来到门外。
床上的男人还是如先前那般,阿玉却是没法再淡定下,拥着被子手都在抖。
刚好这时有蒙面贼人破门而入,外面的血色跟火光尽数映入眼中。
&ldo;啊!!&rdo;
阿玉再也忍不住了,往床下缩去,可有只手抓住了她,魏漓直接将女人提到了床上。
帐帷顺势被扫落,遮住满床的暧色。
&ldo;怕吗?&rdo;
魏漓在阿玉耳畔轻呢。
&ldo;怕。&rdo;
阿玉牙关都要打颤了,房间门口刀光剑影,赤红鲜血撒满一地。
就在刚刚,她认为自己凶多吉少的时候,屋檐顶上不知从何处飞下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
那些人手起刀落,刚刚冲进来的贼人已经被杀,连尸首都给踢出去了。
这些面具人不用说都是良王这边的,怪不得这人能坐定入神,原来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