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主缓缓道:“知还这孩子自幼就背负着重大的责任,几乎将我们整个云族扛在了肩上,可他从未想过要舍弃我们这些老弱病残……”
族主说着,眼中渐渐泛起了泪花,“倘若不是随了云这个姓氏,他如今也能施展一番抱负……”
他紧握住无清的手,认真道:“好孩子,老朽虽年逾古稀,可年轻时谁心里没个心仪的人?我能瞧得出,知还是此生认定你了。纵使有那些个花名在外,可老朽拍着胸脯同你保证,知还这孩子同他母亲一样,绝对是个长情的人……”
“他若在外面与云峥那不争气的竖子一样招蜂引蝶,败坏名声,老朽一定拿族规打折他的腿!”
族主一番豪言壮语,恰巧被后进来的云楚岫听到了,他对无清打趣道:“我这才离开半柱香功夫,你便哄得族主这老爷子要打断我的腿?”
无清乐得同他闹一闹,俨然一副主人模样,道:“不听话自是要挨打的。族主您说是不是?”
族主点头道:“云清这孩子说得对,他不听话便是在讨打!”
说罢,族主便寻个借口出去,给新人留出浓情蜜意的时间。
无清难得傲娇一次,正得意洋洋地扬着脸庞。
族主一在门口消失,云楚岫便将他抵在墙上,圈在方寸之地,嘴角微翘,“若是阿清打我,我自是心甘情愿承受的。假使在床上,我更是乐意……”
他的这些不知从哪儿学来得混账话,落进无清耳中,真是令人羞臊得很!
无清呼吸急促,无所适从,只想离这个嘴上耍混的人三尺之远。
可云楚岫却不肯放过他,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转身,他总能精准地将其捞回怀中。
满族的玉兰花香亦沾染在无清身上,沁人心脾。
云楚岫看着他如同莽撞的小野猫,四处乱碰,总忍不住想要亲亲他。
情欲与爱意交织,令他不由自主地向那处柔软靠近……
眼看就要咬上芬芳之时,门忽而被叩响了。岚姑抱着喜服,高兴地推开了门,便看到少主和那位小公子倚靠墙站着,白白净净的小公子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岚姑当下便知自己坏了这“气氛”,却一点也不觉抱歉,调侃道:“看来我是打扰到二位了……”
云清立时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否认道:“没有没有……”
岚姑偷笑着,将喜服放在桌上,道:“少主,这些成亲用的衣衫自您吩咐下来,岚姑可是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缝制的。本来以为还要等好久才能看到您穿上,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她亲自展开为无清缝制的那件,笑呵呵道:“公子,快来试试您这件,不合适岚姑再去改。”
他正纳闷着,不过刚来第一日,岚姑也制好他的了?
岚姑瞧出了他的疑惑,说道:“公子您还真以为岚姑是织女下凡,顷刻间便能织好您的衣物?少主早在很久之前,就向岚姑告知了您的身量……”
她大体比划了一下,应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