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醒来后顾小瑞将一切告知,他便在书房内焦急地等待。
少顷,云楚岫踏着悠哉的步伐回来了。
无清见他如此惬意,以为没什么要紧事,道:“圣上急召你所为何事?”
云楚岫半倚在床榻上,打了个哈欠,“封了个江南黜置使,咱去扬州可以公费吃喝。”
黜置使向来是遇及大事派遣朝廷命官所设置。
很明显扬州有要事发生,这人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无清倒先替他慌张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
经历凉州与匈奴一役,无清怕极了皇帝又将知还推至风口浪尖,性命都难以保全。
云楚岫将不安乱晃的无清抱在腿上,安慰道:“这又不是上战场,你无需焦虑。”
“朝堂上如虎环伺,厉害程度堪比沙场上的刀剑无眼,叫我如何不担心?”
云楚岫轻吻他的额头,“放宽心,我定不会出事。你啊权当此次游历江南,学几样糕点做给我尝尝……”
无清的担忧随着胡太医的到访而打断。
云楚岫亲自前往前厅迎接,只见胡太医高兴道:“小公爷,自从上次离府,臣翻阅所有的医书古籍,穷尽毕生所学,终于拟出此药方。”
他郑重其事地从怀里掏出,道:“公子按这方子调理身子,体质会逐渐缓和。”
云楚岫感激不已,“是否能根治?”
“这……”胡太医显然陷入了踌躇之中,不用分说云楚岫便已心知肚明——胡太医能拟出增厚无清体质的方子已属不易。
云楚岫接过,拱手道:“多谢胡太医。”
“这都是医者应当做的。”
云楚岫一行人走水路南下,不过一周便已抵达扬州。
船上众人皆是旱鸭子,在水上飘了一周,现在走在陆地上,只觉周遭风景都是晃悠的。
顾小瑞牵着胖茸,一人一犬迈着醉汉般的步子,没走两步便找个地方去吐了。
无清的精神状态亦不佳,脑子总是昏昏沉沉。
云楚岫自责道:“是我考虑欠妥当,只图尽早到扬州,却未料到你从未坐过船。”
此次云楚岫选择微服到访,并未通知当地官员。
杨仁在扬州屡受阻碍,他并不能完全信任薛廉道,微服寻访有助于早日堪破真相。
落脚先前置办好的一处宅院后,云楚岫便马不停蹄地派人去杨御史府上,结果得到的消息却为杨御史失踪数日,其家眷已然报官,目前尚未寻到其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