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岫握拳道:“她再不走我便将她赶出去!”
无清一听,便知这兄妹俩方才又吵了一架,道:“云笙姑娘是个女儿家,你身为兄长,让一让又有何妨?”
云楚岫将他手中的罐子接过,二人一齐在业已凋零的玉兰下将其埋下,等待来年品这佳酿。
他对无清道:“云笙这小丫头机灵得很,我偏不让她。这世上,能让我妥协的,也便只有你……”
又来了又来了,无清思忖半天,一抹小心机涌向眉间,他故意调侃道:“我为何觉得你这句话,仿佛是在诉说你对我的不满?”
“天地良心!”云楚岫睁着无辜的星目,“我岂敢对你有不满?”
他被“冤枉”的可怜模样落入无清眸中,比受了委屈的胖茸还要可爱,后者终究没能忍住笑意,笑弯了腰。
云楚岫此时才反应过来他竟被戏弄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压倒在地,佯装嗔怒道:“长本事了,也会戏弄我了?”
他高大的身躯覆在无清之上,沉重的呼吸吐露在他的周围。这样的姿势在庭院如此开阔的地方过于暴露,令无清无所适从。
他死死抠住衣角,躲避着知还的眼神,紧张不安地嘀咕道:“我这还不是跟你学得……”
云楚岫唇角微勾,迅速低头在他颈间留下一个重重的吻痕,引得他喘息连连,使坏道:“你若是肯花费力气学学这样,我可是乐意之至。”
光天化日之下便宣淫,无清捂住尚有余温的吻痕,红晕爬满了脸颊,气愤道:“你休想!”
他径直用力将云楚岫推倒在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带着愠怒进了厢房,重重带上门以示不满。
云楚岫还躺在其中吊儿郎当,冲着门大声道:“阿清,你当真不考虑考虑?”
在小厨房的顾小瑞可算是围观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暗自腹诽道:“唉,清公子不考虑出家就不错了!”
在玉兰别院不过一二日,他们便回到京城的云王府。
这日,云楚岫去上朝,独留无清在府上百无聊赖。
顾小瑞谨记小王爷的嘱托,要时常让清公子展露笑颜。
他道:“近日从西域来了位讲经大师,法号伽罗耶,讲解小乘佛法甚是精妙,公子可要前去听听?”
良久未曾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佛法,纵然已还俗,可无清始终认为佛理深奥,应是终身顿悟,于是来了精神,即刻应道:“你引我速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