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涯喉咙沙哑:“说来话长,运气太好了吧。”
文茜微微蹙眉:“就你,殷渺渺呢?”
“咳,她啊。”向天涯缓了缓气,“外面认亲。”
“认亲?难道是刚才的……等等,”一个令人惊讶的猜想浮现在脑海,蔡阳喃喃道,“那不是……冲霄宗的人吗?”
向天涯又咳了几声:“一会就知道了。你们怎么样?”
文茜对他摇了摇头。
向天涯环顾四周,天义盟的人喝茶聊天也就算了,四大家族的人都有个位置坐,他们几个却只能孤零零地站在一角,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哪边占优势真是一目了然。
“唉。”他叹了口气,身体后仰,靠在墙上歇息起来。
文茜看了他会儿,一只晶莹的瓢虫从袖口爬到她的手背上:“这是圣星王虫,可以疗伤。”说着,把手搭在他肩头,让瓢虫爬到他身上,一团白光亮起,鲜血淋漓的伤口逐渐收拢结痂。
向天涯被她突如其来的示好弄蒙了:“谢、谢谢?”
“不客气。”文茜微微颔首,单方面与他和解了。
承宫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突而问文茜:“写信的人是哪个?”
“是我。”不用文茜回答,门外有人道,“前辈是在找我吗?”
承宫抬起头,打量着从外面进来的女修。她姿容秀美,却不以珠翠装点,失之艳色,与许多女修一样着了白衣,但既没有高山雪莲般的出尘脱俗,也没有风中百合的楚楚可怜,更像是有意为自己减去了几分色彩,和光同尘,锋芒不露。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有点意思。承宫问:“你就是写信的人?”
“不错。”殷渺渺的眼角一丝红痕也无,哪里是像哭过的人,“信中所言,句句属实,前辈可有疑虑?”
承宫问:“符印也是你留下的?”
殷渺渺仿若意外,随之又笑:“原来如此。”
短短四个字,承宫已然明白她果然是知情的……只可惜是冲霄宗的弟子,怕是不能当堂逼问了,不过,人既然活着,就不必着急了。
承宫有意尽早结束这浪费时间的对峙,遂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文茜冷冰冰道:“无话可说。”
谢家主道:“请前辈明鉴,还我谢家一个清白。”
承宫端起茶盏,等了等,挑眉道:“完了?”他特地给殷渺渺机会,“你们来得晚,有要补充的吗?”
“有。”殷渺渺好整以暇,“若是前辈允许,我就重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