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问他:“宋先生,你想过结婚吗?”
宋先生略微迟疑,念出那句耳熟能详的婚礼誓词:“从今往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南岸的眼眸忽然明亮起来,那句话好像在他眼里点了盏灯,照亮他视野前方黑暗混沌的路。
宋先生记得这句话,那他也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和想法。
宋先生说:“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很可怕吗?”
南岸眼瞳里的神采褪得彻底,可他的的确确是在笑:“是,我也这么觉得,谁要和一个人的逆境、贫穷、疾病和死亡牢牢地绑定在一起啊。”
宋先生听着这句话觉得不对劲,南岸说的和他想表达的不是同一个意思。
宋先生在南岸身边坐下,说:“你最近总是不高兴。”
南岸不置可否。
宋先生问:“你在想什么?”
南岸轻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宋先生心中的不安沸腾到极点。
南岸:“我以前和你一样,以为我的身份地位配不上你,所以想要争取你身边的位置。”
“但我突然之间想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争取的不是你身边的位置,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太在意他人的目光,我渴望的,是你心里的位置。”
他人的目光不过是在毫无掩饰地一遍遍提醒南岸他是什么样的身份而已。
南岸轻轻掰断了手里的沙漏,那玩意两端粗壮圆硕,可细细的连接处着实柔弱得不堪一击,他说:“我们看起来对于彼此来说是如此的重要,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又如此脆弱。”
“南岸”
温热柔软的唇抵上来,堵住了宋先生未出口的话,南岸将他按在沙发上,力道里带着罕见的不容抗拒。
南岸的呼吸他耳畔流动:“我想要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
宋先生一时难以猜透,这句话到底是床上的情话,还是南岸心底的真实想法。
还没来得及多想,感官的快意淹没了他。南岸是他一点点用心雕琢出来的,他们之间是契合,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单纯控制。换而言之,他熟悉南岸的情|欲,南岸也同样懂得什么手段能让他毫无反击之力地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