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不是在宫里,三宫六院,郁临渊想要召人侍寝,绿头牌随便他翻。
现在是在外面,如果郁临渊输了,他召谁侍寝?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一行人当中,只有青莲一个女人。
且青莲也被认为前夜已经侍寝过,所以,此次要召,青莲是唯一的人选。
总不可能召陈落儿。
既然青莲是必定人选,那么问题就来了。
上次是假,所以青莲可能会顺着郁临渊的话承认。
若动真格的,青莲会不会不愿意,或者说,会不会将那夜根本不是她的实情说出来?
这还是其次。
重要的是,郁临渊若发现了青莲还是完璧之身,那就死翘翘了。
如此一来定然会再彻查前夜之事?
然后,她可能就会被揪出来。
所以,郁临渊一定不能输。
当然,除了以上两点原因,还有一点,只有她自己知道。
无论她承认不承认,自己心中绞着的某种情绪已是非常清晰地告诉她,她不希望郁临渊召人侍寝。
无论这个人是不是青莲。
她对自己的这种情绪很烦,很郁闷,却又完全控制不了。
“昨夜没睡好?”
男人骤然出声,蓦地将她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怔怔抬眸,见郁临渊正堪堪将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收走,复又落向棋盘。
“没有。”她本能地否认。
心里面却不禁在想,战局这般如火如荼,竟然还有闲心管她昨夜有没有睡好,看来,已是势在必得了。
可看樊篱,亦是轻勾着唇角,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她又不得不一颗心高高拧起。
“王爷希望我们谁赢?”
抬手落下一子,樊篱抬眸瞥了她一眼,问。
“当然是希望皇兄赢。”
郁墨夜也未做一丝思忖,当即实事求是道。
樊篱跟郁临渊皆微微一怔,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
樊篱更是挑眉“哦?”了一声,“为何?”
“你说为何?”郁墨夜用嫌弃的目光扫了扫他,一副这么浅显的问题还要问的样子,“皇兄是我三哥,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自然是希望皇兄赢,难不成还希望你赢?”
好吧,一向铁齿铜牙的樊篱竟是一下子被她反问得无言以对。
郁临渊唇角微微一勾,挑起眼皮看了樊篱一眼。
虽只字未说,可樊篱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大写的“活该”。
好吧,他自讨没趣。
可是……
“王爷是来做见证的,可王爷这样的表现,让樊篱忽然觉得没有继续下下去的必要了,因为你们兄弟二人定然一个鼻孔出气,就算樊篱赢了,你们二人一赖,樊篱一点办法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