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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啊？&rdo;

&ldo;这就是老黄认为你说谎的原因所在。说实话，这里我私下透露一句，在这个问题上，我和老黄有很大的分歧。我并不认为你会有隐瞒的必要，你在看到那个可怕东西之后的失控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几乎不是人的意志能够承受的东西。虽然我们未能找到那件白大褂，但那并不表示你没有看到。&rdo;

&ldo;你是说，出于某种需要，有人偷偷将那东西藏了起来？&rdo;

&ldo;谁知道？但我并不认为那是重点。&rdo;荣锋笑了笑，但我认为那笑里掩饰的东西比透露出的更多。他道：&ldo;不管如何，曹护的死亡必然与某件可怕的东西有很大联系，而处于同一地的你，则有相近似的感受，这无论如何不能解释成巧合吧。不过，由于一个原因，我们既无法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也无法通知曹护的家属来认领遗体。&rdo;

&ldo;为什么？&rdo;

荣锋道：&ldo;各位来这里也有好一阵子了，相信大家都会对这里的环境有某种程度的误解是吧？想一想也是理所当然，如果是我的话，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关了起来秘密监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对的，但我们并不针对你们个人，而是针对你们身上的病。&rdo;

&ldo;病？&rdo;

&ldo;是的。现在的情况并不能让我说出一切，我只能说，事实上，无容置疑，你们能活到今天看见我们，不，这句话不对，完全是因为看见我们才活到了今天。你们的病相当的严重，但最为糟糕的是，你们因为这个病不能够与外界联系，甚至让外人知道也是不被允许的。今天早些时候，黄院长已经做过解释。也许你们会很不舒服，是作为我们实验药品的实验对象，但我不得不说，不管对你们还是对我们，这是唯一的选择。&rdo;

&ldo;这病什么地方严重？&rdo;

&ldo;传染性。你们的疾病都是生理上的结构改变，在最开始，我们没有注意。然而后来我们才发现，你们的病在病理上有惊人的一致性，并且具有传染的可能。死去的曹护，记得吗？脑干莫明其妙的大出血，恐惧至死。在她的解剖上，我也发现了和你们身上相似的东西。这就是去找警察不必要的原因，我根本不是在找凶手，因为凶手我早已知道。我想知道的只不过是凶手从哪里钻进曹护身体的。李护的失踪是个怪异的事件，考虑到曹护也相当于失踪了十二个小时，我想，也许某一时刻我们会在某个偏僻的角落发现……不管怎样，你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继续在这里养病，配合我们的医疗工作。&rdo;

&ldo;我想和外面的亲人联系，说说话，不谈病，行不行？&rdo;金惠生忽然道。

&ldo;不行，&rdo;试探性的提议被无情的否定了，&ldo;那样的话，传染性仍然存在。&rdo;

&ldo;怎么会？什么病这么厉害？&rdo;

荣锋摇头道：&ldo;你们所患的病情是超出了医学常识的，如果不是这样，也不用如此大张旗鼓了。如果硬要我解释，我只能简单地说，你把它看成可以通过意志或者意识传播的。&rdo;看着我们三人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的样子，他道：&ldo;很不可思议是不是？事实上，对于一个从医二十多年的人来说，它对我的震撼还要大得多。这完全违反了常识，一种疾病怎么能够离开物质载体，完全传播在虚无的精神世界或者意识里呢？对于一个严谨的医生来说，催眠术或者群体幻觉只能是相信神秘主义的科盲搞出来的玩意儿。但现在的事实却如此让人尴尬……&rdo;

我道：&ldo;那么，是精神疾病？一种全新的，还未被其他人发现的？&rdo;

荣锋道：&ldo;也许，但又确实引起生理上的病变。我很抱歉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东西。&rdo;

罗卫民道：&ldo;有治愈可能吗？&rdo;

荣锋迟疑了一下，道：&ldo;要说真话的话，算上楼下的，你们的病情都没有其它先例可以参照。我认为，&rdo;他摇摇头，&ldo;事实必须被接受。治愈的例子，现在还没有。&rdo;

&ldo;对了，说到病，&rdo;金惠生道，&ldo;我的病情是不是更加严重了？&rdo;他张开嘴吐出舌头。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包括荣锋在内的所有穿白大褂的身影集体往后退了一步。

仿佛是看到恶魔的表情一样，我想道，不过这样确实也符合荣锋说的关于传染的内容。

荣锋道：&ldo;天，你……你怎么不早说！&rdo;

金惠生苦笑道：&ldo;刚才才发现的。&rdo;

&ldo;快！快回去躺着，我们……哦对了，这是我们在下面的工作人员，本来给大家介绍一下的，来不及改天吧。林川，&rdo;荣锋指着一个个子高大鼻子旁有颗黑痣的人，&ldo;你马上带两个人下楼去把那套东西拿上来。你们，&rdo;他回头对我们道，&ldo;你们还是快回房间吧。&rdo;

&ldo;也好，不耽搁给他治疗了。&rdo;罗卫民站起身来，和荣锋握了握手。我也站起来客套：&ldo;没关系，你们忙你们的。&rdo;不过握住荣锋的手，我却不马上放开：&ldo;你们到底是哪家医疗机构？&rdo;

他一愣：&ldo;青渓疗养院。&rdo;

&ldo;那么，是那里下属的？&rdo;

&ldo;权威机构。&rdo;他看着我，眼睛里似乎透露出谨慎和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