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有利可图,私心里偏帮玉棠红!
可能进昆仑宫的修士,其修为、背景和手中权力应该看不上玉棠红背后的东荒第十城,除非昨夜他们发现足以令他们为之折腰的利益。
越青光在生死关头反而快速看清形势,她见之前恭维玉棠红的修士都站在越静池那边,连那些昆仑宫主事都表露出捧着越静池的微妙姿态。
他们为什么捧着越静池?难道越静池还有其他身份?
越青光迅速判断眼下的形势,抬头就问越静池:“是你要杀我?!”
越静池:“是你企图杀害玉少城主,破坏昆仑宫的规矩、破坏白玉京和东荒十城的友好关系。纵使你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偏帮你。”他摇摇头,青衣广袖看上去还挺飘然出尘。“你的行径会惹恼神主,你是在破坏神主立下的规矩。这一点,我实在不能原谅你。”
武要离嘴角抽搐,心想他在说什么?他替谁不能原谅谁?算了,不能再抬头看。不然坚硬的地面就要被他尴尬的脚趾头刨出一座三进院落。
越青光对越静池那番话嗤之以鼻,但也令她发觉这话亲密了些,好似他和神主有什么关系。听闻神主近几年来确实在找人,难不成就是越静池?!
玉棠红朝前走了一步,抬手掐了个术法打向越青光。
虽伤害不大,却见她更为狼狈,玉棠红满意地笑说:“他不同你计较,我却要和你好好算一笔!越青光,你在昆仑山脉屡次害越道友,手中藏有丹荣木却自私的藏起来不肯用它来救人!!害得其他道友命丧黄泉,也害越道友受伤。你可知越道友是何身份?他与神主是何关系?他岂是你这种人能谋害的?”
其中一个魔修大主事冷哼了声:“何必与她多说废话?直接剥离神魂投入招魂幡里炼成凶傀,也好治她不敬神主和越道友的罪!!”
话音刚落,那几名大乘期大能便放出修为威压,直冲越青光而去。
越青光是分神期修为,根本扛不住这可怕的威压,她脸色惨白,双腿颤抖,心中惊骇的同时也感苍凉。看来她今日真要命丧此地,只可惜创业未成而中道崩阻……
‘吱呀——’
“大清早都在吵嚷什么?”
隔壁朱红色的房间大门打开,苗从殊冒出脑袋观看情况。左边是来者不善的越静池等人,右边是受伤的越青光和武要离等人。
他愣了下,拉整衣袖和发带便走出来,轻轻的关上房门,来到武要离面前,顺手递给越青光一瓶上好丹药。然后看向武要离,后者愣怔原地,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
苗从殊:“这位道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武要离:“裸诚相见,赤诚相待。夜雨对床,秉烛夜谈。讲的就是过去的你和我。”
苗从殊:“不好意思,我肯定认错人。”这种过去绝不能承认。
武要离闻言说道:“听你心虚的否认,我确信你就是他。”接着便同左右入门才几年的万法道门弟子介绍:“这是我昔日好友。”
苗从殊一听‘好友’二字,当即放松心情,正要解释他失忆不记得过往,忽地神色一动,抬手写意轻松的化解玉棠红的暗中偷袭,再挥衣袖将攻击全数奉还。
玉棠红急急后退,下意识扯住越静池。越静池身旁的大能顺势挡下苗从殊的袭击,触及苗从殊的灵力时却觉有些熟悉,心中不由疑惑。
这疑惑转瞬即逝。
“你是何人?”大能问出口,随即发现苗从殊只是渡劫期修为,而且修为和术法运用都不太熟练。当即以为他是靠双修和各种灵药堆砌起来的修为,便皱眉不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少管闲事!”
苗从殊撸起袖子:“救朋友的事能叫闲事?”他看向玉棠红和越静池,沉吟片刻猜出站在他们那边的几个人的修为,都是打不过的大乘期。
于是打算先好好商量:“越道友和他们二位属于私人仇怨,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你们十几个快飞升的大能联手欺负一个分神期的小朋友,不觉得太过仗势欺人?”
大能未开口,越静池先说话:“诸位前辈都是照规矩行事,还请这位道友别为难他们。”
苗从殊:“什么规矩?”
越静池:“昆仑宫的规矩,神主立下的规矩。这位道友,你前几天只是没有修为的凡人,失踪后再出现便有了修为,我猜定是用了邪门路子。帮你的人,应该是昆仑宫某位前辈。那前辈……”他看了眼武要离,显而易见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听进去,同时扭曲两人之间有些私情。
“那人助你修炼,必然顶了不小的压力。若道友执意惹事,怕会牵连他人。”
越青光吃了苗从殊给的丹药,脏腑内伤很快就被修复、灵力充盈,来不及惊叹丹药的神奇效果,当即挡在苗从殊跟前说道:“害你、企图杀玉棠红的人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苗道友等人无关!行了,不就是要我的命?有本事就来取。”
话音刚落,头也不回的传音入密:‘苗道友,越静池可能就是神主苦苦寻找之人。你切不可得罪。’
苗从殊懵了瞬,老郁找的人不是自己吗?他和越静池长得不像啊,那么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会认错?!
万法道门弟子热心肠,私底下悄悄问:“武师叔,要不要帮忙?”
太玄宗弟子也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人少扛不住。已经撕传讯符通知宗主,他们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