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念听她提起瑶仙池,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脸颊下意识微微泛红,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记得昨夜睡过去了,是如何回来的?”
“奴婢派人寻了大半皇宫,好不容易才找到。”
柳叶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停下手上的动作,凑上前来关切道:
“殿下的脸色怎么还是发红?难不成是酒性没过?不如请太医来诊脉吧?”
“没什么,不妨事。”
陆嘉念轻咳一声遮掩,心底捏一把汗,故作镇定的梳妆用膳。
身上衣衫完整,身下亦无撕裂之痛,除了依然有些无力,其余一切如常。
看来昨夜陆景幽终究没做什么,只不过
陆嘉念瞄了一眼桌上的手帕,正是昨夜用过的,还残余着点点水渍。
她呼吸一滞,狠狠被清汤呛到了。
屋外阳光温熙,院子里百花盛放,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穿梭其间,漫不经心地给花浇水。
陆景幽当着她的面,若无其事地轻抚盛放的牡丹,抖落花瓣水珠,抬眸朝她勾起唇角。
这什么意思?
陆嘉念愣怔片刻,忆起昨夜之事后,渐渐有些明白,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赌气般继续用膳。
她愈发看那条手帕不顺眼,干脆把头埋下去,好似膳食美味到让她不能分神。
这种东西,昨夜就应该彻底销毁,她不信陆景幽思虑不到这个。
故意的,他故意的!
陆嘉念使劲扒拉着米饭,筷子扣得细瓷小碗“砰砰”响动,听得陆景幽笑意更深了。
二人默默僵持不下,崔嬷嬷忽然从殿外跑进来,鬓边白发都凌乱了,慌了神般跪下请罪,焦急道:
“殿下快收拾一下,陛下马上要召见您!”
“好端端的,父皇见我作甚?”
陆嘉念咬着筷子侧首,浑不在意地咽下食物,不解地凝眉发问。
许久以来,她与父皇多有不快,见了面就父女不睦,甚至到了争吵不休的地步。
上回得知父皇利用她和亲后,这点本就不深厚的亲情,彻底破碎不堪,她与父皇都默契地互不相见。
如今除非有大事,否则父皇根本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心神。
“殿下还记得,前段时日有意招为驸马的陆公子吗?”
崔嬷嬷愁容满面,皱纹又多了好几条,捶胸顿足道:
“分明殿下都回绝了,他竟是求到了陛下面前,还说可以用南越十四州做聘礼,陛下看样子是松口了。”
“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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