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只当她是嫌弃这马车破旧,便低声道:“陆姑娘,殿下应是不想引人注意,外头侍卫也都是寻常士兵打扮。”
陆芜菱想:估计是他表妹厉害得很,要不然四皇子这么变态的人也不能如此谨慎。也是,他手中有多少军马?还不是靠着舅舅,若是他表妹真的逮了我去弄个什么人彘炮烙什么的,估计他也未必敢言声,肯定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云云。
不过,就算他能真的篡位谋朝成了,当了天子,要过河拆桥除掉舅舅家这么厉害的外戚,估计也是难得很了。说不定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让天下改个姓呢。
想着,不免心中冷笑几声。
陆芜菱以前从来不去想朝堂之事,无他,不关心耳。
谁胜谁败,谁穷谁通,于她何干?
所以,她也不知道她父亲往常是什么派系,最后获罪的真实理由。
可是仔细想想,父亲往常同谁家走得近,谁家又与谁带亲,心里也就大致有数了。
她虽然于此道毫不关心,但是毕竟也读了这么些年的史书。
父亲往日同四皇子一派,必然是对立的,所以,父亲涉及的案子,也就十有八九是四皇子一派所为。
陆芜菱并不想报什么父仇,她父亲也不是什么清高名士,否则他一个陆家旁支,祖父母早亡,未曾留下多少家产的,又哪里攒下偌大家私?
不过是官场人人如此,被不被揪出来的问题。
但是,对于可能是直接或间接害了她父亲的人,哪怕这个父亲再同她没感情,她也不可能欢喜得起来。
走了一阵子,突然听到车前有吆喝声,便有人争执起来,隐隐还听到几声:“婊子养的杂种,自己走路不带眼睛,莫非想要讹人?”
“撞死了啦,晴天白日……”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家的?不长眼睛的东西!”
还有鞭子破空的声音。
来了!陆芜菱精神一紧。
就是不知道来的是来救自己的,还是那个镇南大将军家千金。
她悄悄,把手贴着大腿处,那里裙下藏了一支颇为锋利的蜡烛扦子,绑在她裙下大腿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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