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原本来理直气壮地跟他争论的阮芷萱气势一下子就焉了下去,脸上露出心虚来。
马车停在二人身侧,车帘掀开,桓筠祯弯身下了马车。
“慎,慎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阮芷萱支支吾吾的,紧张地不敢直视桓筠祯。
桓筠祯依旧是一副君子端庄的模样,温润有礼地跟二人说话,“父皇召见,孤因而进宫,二位停留在宫门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阮芷萱急忙说道:“没,没什么事,殿下不用担心。”
她并不想让慎王知道她进宫的目的。
她不想,有人却想。
桓筠祁观她神色,也猜到几分了,各自有心上人,就没有必要硬凑在一起,他说不通他母妃,让阮芷萱说服丞相府,效果也是一样的。
他对桓筠祯说道:“本殿的母妃和阮夫人相识,让本殿送阮小姐回府,不过本殿事忙,脱不开身,三皇兄,阮小姐就托付于你,有劳皇兄代劳。”
说完,他也不管桓筠祯愿不愿意,丢下阮芷萱,人就跑了。
阮芷萱尴尬地对上桓筠祯,不知所措,她也不想放弃慎王的,可谁让家中长辈死活不答应呢。
桓筠祯就这么眼睁睁地让五皇子顺利脱身,而不进行任何阻拦或挽留,等人走远了,他才悠悠然地问阮芷萱道:“你和五皇弟?”
“没有,是家里长辈的意思,我是被逼的。”阮芷萱立马否认,她是不得已的。
桓筠祯将阮芷萱的神色收入眼底,被逼可能为真,她自己怕是也有当恪王妃,甚至太子妃的意思,他岂能任她如愿,他语气加重了些说:“你算计孤,让孤和危小姐离心,也是阮小姐家中长辈所逼?”
避暑山庄的一出戏,激化了危静颜和他的关系,虽危静颜不愿再和他一起得到根本原因不是因为这个,这份迁怒还是有的,尤其是阮芷萱如今又跟桓筠祁搅和到一处去了。
阮芷萱是真的慌了,这件事慎王应该早就知道了,如今问来,定是因为五皇子之故,她算计了他,又被他发现她和恪王之间有牵连,她无法解释,也没有能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她眼中含泪,怯生生地道:“是祖父的意思,我不能忤逆长辈,殿下,您能原谅我吗,我不是有意要伤害殿下的。”
慎王性情很好,为人宽容大度,阮芷萱想,他一定能谅解她的难处,也会原谅她的身不由己的做法。
如她所料,桓筠祯并没有指责她,也没有怨恨她,只轻叹了一声,问她:“阮丞相的命令,你不能违抗,孤能理解,也不会苛责于你一个小姑娘,可将来呢?你可还会因为别人而伤害孤这么一个曾经救过你性命的人?”
他如此说,阮芷萱也生出了愧疚来,连连保证道:“不会了,再不会做任何不利殿下的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