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意脸皮厚得很:“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阿姨。”
傅岩风到他面前,弯下腰,伸手把他脖子上戴着的那个自制发夹项链从衣服里边勾出来了。
“你你你——”江云意没捂住自己脖子,就这么看着傅岩风把他的发夹攥在手里。
前段时间还很嚣张,现在被傅岩风这么当众处刑一下就涨红了脸。
傅岩风问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早、早发现了,”江云意瘪嘴道,“之前在你房间睡觉,你抽屉没关紧,我不小心看到的。”
傅岩风想起来就是江云意亲他的那晚,于是蹲下来,跟坐在凳子上这人视线平齐:“所以你才觉得我喜欢你?”
江云意不敢看傅岩风,耳朵红得厉害:“多少得有一点点喜欢吧。”
傅岩风没反驳他这个说法,松了手,问他:“夹子戴着不硌吗?”
江云意老实说:“有点儿。”
傅岩风说:“那就收起来别戴了,你先准备高考,别的以后再说。”
江云意就把夹子摘了,他知道傅岩风说的不只是夹子,而今他只有把喜欢收起来,才能留在傅岩风身边。
两人谁也没再进一步谈论夹子的事,好像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夹子,被人随意戴着,除此之外再无更深层含义。
至此,两人算是和解了。
快过年了,江云意除了饭点回家吃饭,其余大多时间都赖着傅岩风,黏人得很。
他忽然大胆起来,像是得到了首肯,傅岩风上山砍柴他跟着捡柴,傅岩风喂鸡他跟着搅拌鸡饲料,连去镇上买年货也要跟。
傅岩风家备的年货很简单,ro菜自给自足,买的多是一些米面和干货。
傅岩风挑干货时,江云意就在一旁的零食区试吃,眉毛弯成满足的弧度。
就算是过年家里也不怎么来人,但今年傅岩风还是瓜子坚果糖果蜜饯皆各买了些。
江云意也跟着傅岩风去后山抓鱼,鞋脱了放岸边,发现抓小鱼原来不需要太费劲,把溪里的石头搬起来就能捞到好几条,半个巴掌大的小鱼,用水桶装着中午回去能加顿餐。
除夕夜江云意一吃完年夜饭就骑车去傅岩风家,天上烟花砰砰砰燃得尽兴,无需手电筒,前路已被映得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