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君垂眸答:“是。”
郑亭林没有再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
这?是最?后?一条红线,她和傅令君都不应该越过。
楼下传来动静,郑亭林知?道是谭雅平和傅伯诚回来了。
“我会?为?你保密的。”郑亭林忍住狂跳的心脏,匆忙带上了门。
门锁声落下,她紧靠着门,身体瘫软,头沉沉低下。
傅令君站在原地,许久后?才离开?。
郑亭林没有为?她开?门,或许以?后?也不会?开?了。
她走?下楼,傅伯诚惊喜于她摆脱了拐杖,又夸张地表扬起她拿到全国物理竞赛第一名的喜事,大有要摆席庆祝的声势。
傅令君没有吭声,谭雅平笑着问她这?两?天和亭林玩得怎么样,她这?才回:“挺好?的。”
说完,她走?出了门。
傅伯诚喊都喊不住她,同一旁的谭雅平和张姨感慨:“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有主见太有个性了一些……”
晚饭时,郑亭林被叫去了市中心的高级酒店,傅伯诚设宴请了一大帮人,从实中老师到生意伙伴,庆祝傅令君夺金的横幅拉开?,郑亭林才知?道他们?已经提前几?天就订好?了所有。
但宴席的主人公傅令君不在。
郑亭林到处扫视着,看到薛老师时立马走?近:“薛老师好?久不见。”
薛老师笑着揉了揉她脑袋:“最?近学习怎么样?傅令君呢,她圆了心愿应该也挺高兴吧。”
“您也没看到她吗?我正在找呢。”郑亭林皱起眉。
她才想着躲躲傅令君,没想到傅令君反倒先她一步找不着了。
傅伯诚在给傅令君打电话,郑亭林猜打不通,果然,傅伯诚乐呵笑道:“我们?家这?姑娘啊,从小就我行我素,嘿谁都管不了她……”
一众人捧场道这?就是天才的独特之处,傅伯诚朗笑着没再计较。
说是傅令君夺冠的庆祝宴,不如说是成人社交的名利宴。
郑亭林清楚她为?什么不来。
她和薛老师道了声别,离开?前正好?和谭雅平对?视了一眼,依旧无所畏惧地转身下楼。
就像傅伯诚管不住傅令君,如今的郑亭林也不是谭雅平能束缚得住的了。
过去对?母亲的些许念想随着重生的走?近逐渐消散,郑亭林有时候觉得自己实在悲哀,重生一世,遗憾不但没有弥补,反倒发现这?一“遗憾”本身就毫无价值。
当初不选择郑清,跟着谭雅平走?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这?种情绪在出了酒店大门,被街头寒风一吹时冷静了下来。
她是出来找傅令君的。
理智告诉她不见正好?,但感性的小人却催促着她快去找,哪怕毫无头绪。
总比坐在那?听他们?吹捧出一个陌生的傅令君好?。